在異國他鄉看到他的小姑娘,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就像是海浪不停地拍打著礁石,一刻也無法平靜。
蘇年年卻是越來越愧疚:“你不是還有工作嗎?大老遠跑來這裡,太辛苦了。”
柳嘉澤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年年,任何時候,我都希望你是親近我的,而不是用這些客套的口氣跟我講話。”
蘇年年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柳嘉澤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了幾分,他知道,這個小丫頭心裡還有那個人的位置,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個人。不過他也不急,來日方長,時間總會沖淡一切,他有信心將她的心給奪回來。
看著小姑娘一臉擔憂的樣子,他又安撫她:“你不用擔心,他們都以為我是出國來旅遊的。畢竟我這些心情也不怎麼好。出來散散心,總是好的,有利於身心健康。”
他的眼神始終落在她你要爪子?你要做?的身上。
蘇年年跟著笑起來:“嘉澤哥,你像以前那樣樂觀。”
柳嘉澤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傻丫頭,你也可以的。”
他忽然想起某個人,便說:“不要老是想著過去,振作起來,重新開始。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對不對?”
蘇年年點頭。
不可否認,她能夠活到現在。多半都是他的功勞,不然她早就死在小時候。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在異國的街頭,看著周圍人來人往,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柳家哲突然剋制不住內心的燥熱,低頭看著他的小姑娘,柔聲說:“如果你忘掉他,我可以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嗎?”
蘇年年身子頓時僵硬起來,神情也變得很不自然,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又不忍心讓他失望,只能沉默不語。
柳嘉澤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失落:“也對,你現在還沒有心情想這些,是我太著急了。”
顧子萱打聽到航班,正打算購買飛機票時,卻被他父親一把攔住,手機也被奪了去。
他十分嚴肅地看著她:“子萱,你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有些話,爸爸也不想重複地講。你跟柳嘉澤不合適,而且你也感覺到了,柳家對我們家也有敵意。你嫁過去。只會被他們刁難。”
無論怎樣,他都不想自己的女兒去受這個苦。
顧子萱卻是不以為然,她冷哼了一聲:“爸,你這是多餘操心。他們要想欺負我,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總之,這一次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這也是你三叔的意思。”
顧子萱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可能跟蘇年年,她心裡就像被貓抓一樣,難受極了:“憑什麼,憑什麼我們什麼都要聽三叔的。二叔聽他的話語就罷了,因為他沒本事。可為什麼連爸爸你也要聽他的,難道我們永遠都只能做他的傀儡嗎?”
蘇盛榮頓時有一種臉面被扒下來的感覺。
如果換做是別人,此刻他已經發作了,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只得將這股子怒氣忍下去。
事到如今,他也只和對女兒實話實說:“子萱,不要在那胡說八道,這話要是被你三叔聽到,恐怕又是一場糾紛。現目前我們也只能依靠他,畢竟。他手頭積累的人脈比我要多的多,我們根本沒有實力去跟他對抗。”
顧子萱心裡堵著一口氣,話題自然帶刺:“那以後呢,難道以後我們都要這麼忍氣吞聲的活著嗎?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我們早晚會死在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