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學館內,設有六堂。
率性堂、修道堂、誠心堂。
正義堂、崇志堂、廣業堂。
每一屆學子分為六批,入駐這六堂之內,類似於前世的班級,只是制度相對寬鬆。
而趙戎與範玉樹所在的便是率性堂。
除此之外,墨池學館內,設有祭酒、學正、司業、丞等職務,都是由書院先生們擔任,他們負責管理六堂,其中,祭酒職位最高,掌儒學訓導之政,一般由書院內德高望重的老夫子輪流擔任。
至於六個學堂,除了七位藝學老師外,並沒有專門的先生固定管理,因此制度較為寬鬆,不過據趙戎所知,卻也有一位“學長”治理學堂,這兒的學長,並不是他記憶中,前世學長的意思,而是指“一學之長”,大概類似於班長的職務,負責管理所屬學堂的學子事物。
學長一般由堂內眾學子們一齊選出,一般都是學子中公認的佼佼者才能服眾。
所以,眼前這位兄臺所說的“魚學長”,應當就是率性堂的學長了。
趙戎挑眉,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閒聊時可過範玉樹,他卻總是跑題,很少談及學堂內的事情,只道“你回頭入堂就知道了”,便搪塞了趙戎。
“子瑜兄若是沒其他事,咱們就趕緊走吧,可不能遲到了,唉,在書院兩個月,我還沒遲過到呢……”
趙戎回過神來,聽見棉襖男子表情急切,點了點頭,“稍等片刻,容我進屋放個東西。”
“快些快些,可不能讓魚學長看見我遲到了……”
趙戎轉身入屋,將須彌物中的行李放下,鋪了鋪被子,又拿了些書本,便出門跟著急得原地踩腳踏步的棉襖男子一齊出門了。
二人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學舍。
路上,走出了不少路後。
趙戎突然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可這位舍友的名字。
他轉頭瞧著棉襖男子黝黑木吶的面孔,“年兄貴姓,怎麼稱呼?”
正認真趕路表情專注的棉襖男子隨口道:
“免貴姓賈,單名一個飛,字騰鷹,在書院內,子瑜兄就叫我賈騰鷹吧。”
“加藤鷹?”
趙戎一驚,旋即面色古怪,眼睛忍不住向下瞟了眼賈騰鷹抓著書卷的手。
聽到他的奇怪語氣,賈騰鷹一愣,轉頭疑惑道:“子瑜兄,我的名字怎麼了?賈騰鷹……可是有什麼不妥?”
趙戎連忙搖頭,“沒什麼,與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撞了名,咳咳,騰鷹兄,好名字。”
他語氣真誠,這確實是一個好名字啊,很討女孩子們喜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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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趙戎跟著賈騰鷹一起抵達了林麓書院西南邊的墨池。
說是墨池,卻是一座佔地極廣的大湖,墨池學館便是沿湖畔而建。
墨池之名,取自聖賢書中某位聖人“臨池讀書,池水盡黑”的典故。
只是眼下這麼大的一個湖,要想洗硯觀洗的湖水染黑,確實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