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一道黑影動了動,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主子說,他只要聽就好。
寧婉婉以為自己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只可惜,這一次,她失算了。
她以為不用自己的人,就可以擺脫衛鈺軒安排的暗衛的眼睛;
殊不知,自己做的這些,全都落在了一個她從未察覺過的人的眼裡。
她以為這江湖中人最講義氣,也能把她吩咐的話一絲不苟的執行;
殊不知,那個最講義氣的人給自己製造了一些她最不願看到的意外。
她以為,除去那個女人,自己再無後顧之憂;
殊不知,她也險些害了自己最珍視的人。
————
衛鈺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哪裡,只知道自己的腳步越來越重。
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了,再不見人,恐怕就要露宿在野外了。
此時已是深夜,吹過的不是習習的微風,而是徐徐的寒風。
兩個人身上都有傷,再這樣待下去,恐怕是要受了風寒的。
面前悄無聲息的過來了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屬下來遲了,還請皇上責罰。”
衛鈺軒擺擺手,不再多說話,示意他們把自己和柳蔭帶上去。
幾個人功夫了得,只一剎那的功夫,受著傷的兩個人就穩穩的落在了山頂之上。
只一剎那,幾個人又消失在原地,彷彿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衛鈺軒抱緊了柳蔭,一步一步向著寺廟走去。
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影,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光頭和尚。
等走近了,才發現那是虛寂方丈。
衛鈺軒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偶遇,對虛寂方丈點了點頭。
虛寂方丈身後跟著幾個弟子,此時都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過去幫忙扶一把。
看樣子那個男施主很累的樣子,他們都很想去幫忙,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動那個女施主……
一時間,幾個人沒了主意,紛紛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虛寂方丈。
虛寂方丈知道自己這幾個小弟子心裡想些什麼,不由得感嘆他們的死板。
“出家人慈悲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