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月亮掛在山頂上空,閃著銀色的清輝。
王府裡一片熱鬧祥和,幾人圍坐在一起,時不時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烤肉的味道飄香四溢,順著王府四面八方的散出去,方圓幾里都被這香味弄的垂涎三尺。
白榆站在燒烤攤旁,一襲白衣在夜色裡顯得格外耀眼,一陣晚風吹過,帶起裙襬,拂過頭髮,又有一種別樣的溫柔,她正孜孜不倦的烤著肉,牛肉分成塊兒被竹籤串起來,滋滋的往外冒著油,看起來誘人極了。
他們從未聽過這種吃法,更從未見過,懷著好奇的心過來瞧瞧,並沒有對味道抱多大的希望,卻不成想味道還真出乎意料的好吃。
一串接著一串,桌子上的竹籤多的都快堆成小山。
劉青作為三個廚子裡最大的那一個,資歷最豐富的那一個,頭一回漲了見識,他抿了一口烈酒,開口問:“白老闆,你這兒吃法從哪聽來的啊?讓我這孤陋寡聞的人好好長長見識,好好研究研究這玩意兒。”
說罷,又拿起一串牛肉串,一口咬盡。
白榆一笑,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這是二十一世紀哪兒都能瞅見的燒烤吧,她清清嗓,賣了個關子:“天機不可洩露啊劉師傅。”
劉青聽完大笑幾聲,倒真沒繼續追問下去,就當是說了個樂呵。
幾個大男人連著來了兩瓶酒,劉青跟寶貝似的護著,道:“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他一拔酒塞,醇厚的酒香味立馬散出來,劉青拍拍酒瓶,道,“不過這好酒配佳餚,倒也虧不著它。”
說罷起身給幾人都斟了酒。
就是在陳瀝面前停了停。
“能喝嗎?”劉青笑著問,臉上已然染了三分醉意。
陳瀝點點頭,道:“男人就應該千杯不醉,才有個男人的樣子。”
劉青一聽又是一陣大笑,剩下幾人也沒忍住,只是拍手連說了好幾聲“好”。
劉青心裡有數,倒了小半杯便停了手,拍拍陳瀝的頭:“感受到不舒服就別繼續喝。”
陳瀝聞言輕哼一聲,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仰頭喝了一大口。
烈酒沁入心脾,五臟六腑都開始灼燒,烈的陳瀝眼淚都出來了,旁人連忙遞了許多烤肉。
楊晏西坐在一邊只是笑,而後他起身,踱步走到白榆跟前,藉著朦朧的月光,看不太清模樣。
他從後摟住白榆,伏在她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而出,白榆的臉有些紅。
“醉了。”楊晏西聲音低而啞,帶著蠱惑。
白榆壓根沒聞到酒味,笑著說:“第一次聽說月色醉人,酒不醉人。”
楊晏西也低低的笑出聲音,他吻了吻白榆白皙的後頸,語氣帶了點笑意,又似乎真的染了六分醉意,他道:“錯了,美色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