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有那麼的嬌貴。”李三狗媳婦淺淺一笑。
自己相公對自己好,心裡頭自然是不慎歡喜,只是……
她也不想自己跟個廢人似的。家裡頭日子不容易,李三狗媳婦想著,可以做一些就做一些,而且活動下筋骨對身體也好。
李三狗把媳婦攙扶在凳子上坐著,自己開始準備晚餐。兩人在屋子內,聊天說話。
李三狗瞧著媳婦不由硬漢落淚。
“你這是怎麼了?”李三狗媳婦著急壞了,這好好的,怎麼突然的就哭了……
“就是高興。”李三狗擦拭了下眼淚。
心裡熱乎乎的,如今的日子,在幾天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當時看著在病床上,一直睜不開眼的媳婦,耳邊都是那些大夫說的沒有辦法的話語。
當時感覺天都塌了。
誰能想,如今還能跟媳婦,一塊過正常人家的日子,就是如今,自己在削土豆,媳婦在擇菜,外頭天色開始暗,屋內的油燈開始點燃……
家裡的煙火氣息,再次熱乎乎的冒出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榆,因為媳婦在白榆診治下漸漸好轉,這個家才完整,李三狗把白榆當成再世父母。
把自己對白榆的感謝,跟媳婦說了後,李三狗媳婦也是眼眶微紅,只道:“菩薩保佑,好人好報。”
他們能為楊晏西和白榆做的事情非常少,只能是在心裡祝福,以及心裡滿懷感恩。
“你在店裡頭做事,可要用心點。”李三狗媳婦叮囑李三狗道。
李三狗點點頭:“知道,這是肯定的。”
家裡頭沒錢,可是好在還有身體可以做事,白榆讓他做工抵債,那是幫了大忙了。
一陣風而來,油燈忽明忽暗,李三狗看著媳婦那張油燈下明亮的臉,嘴角憨憨一笑,樂呵呵的跟個傻愣子似的。
“阿秋。”白榆這邊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鹿兒轉頭:“該不會是感冒了吧?”如今季節變動,不少人都感冒了。
白榆倒是不以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至於這麼的虛弱,她開玩笑道:“不是誰在開我玩笑,就是誰在想念我。”
這話,純屬是開玩笑。
白榆可不認為,自己已然重要到,有外人突然會一起議論自己。
她每日裡想著的,都是怎麼經營好藥膳館,在無意中幫了人這件事,在幫了他人之後,便被她拋在了九霄雲外了。
白榆跟鹿兒正開著玩笑呢,楊晏西卻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白榆上下打量一番,發現楊晏西身上受傷了,她滿臉蒼白,著急心疼的詢問。
楊晏西找了個位置,艱難的坐下,在屁股落在凳子上的當下,整個人看起來疼痛無比。
在人體落座的時候,骨頭啊肌肉啊,都是要調動的,而楊晏西身上都是傷,這才讓一個簡單的落座的動作,也如此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