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抱著被打得有些疼痛的腦袋,晃動著脖子,無奈的跟烏龜似的,縮了縮。
歐陽律最近的心情不好,以至於這個小廝,如今也不敢多說什麼話了,凡事說話都小心翼翼,儘可能挑著能說的說。
一些可能讓歐陽律名聲受損的話,就算是膽怯也只能是說了。
畢竟,主子好,自己做下人的才能好啊。如今腦袋被打,倒是算不得什麼大事,反正並不是腦袋開花。
醫館的事情,歐陽律倒是還能不介意,生意還行家裡底子也厚。
可是上官瑤的事情,卻讓歐陽律對白榆的不喜歡,實在是無法釋懷。特別是自己作為一個男子,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子,卻被人如此的怠慢,不僅僅覺得丟了面子,心裡也是很不痛快。
“平日裡我就瞧著她不順眼,長舌婦似的,說東道西。”
歐陽律覺得白榆很可能說了自己的壞話,以及在暗自撮合上官瑤跟張二牛。所以歐陽律才對白榆的敵意非常的大。
無比的礙眼。
正好縣老爺拜訪歐陽律,聽到他說的話,眉頭一挑,弓著身子就進去了。
全然不是一副父母官的模樣,倒像是宮內的太監一般。
“歐陽公子,誰惹了您了啊。”縣老爺明知故問,適才都已經全然聽說了,如今這會子又裝好人,關心起人來了。
“還不是藥膳館裡的那兩個人。”歐陽律躺在一把竹椅上,一把扇子擋面,全然不顧此刻縣老爺已然來到了身側。
身側,有府內的人,輕輕的搖動那竹躺椅,歐陽律閉目周身的日頭有些大,晃眼。
縣老爺也附和起來:“是啊,藥膳館那兩人,簡直是不識抬舉。”之前縣令想讓楊晏西去縣衙當差,楊晏西拒絕後,縣令就有迫害妄想症了。
總感覺,好似自己的官職終有一日會被楊晏西給奪了去。
“何止是不識抬舉啊,簡直是有眼無珠。”歐陽律說的是白榆,覺得白榆對張二牛比對自己態度要好,就是個有眼無珠之人。
張二牛那人,若不是跟上官瑤扯上點關係,這輩子都別想在他歐陽律世界裡出現。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貌似還比不過一個打鐵的。
你說氣人不氣人。
縣令聽著,也覺得是。
雖然兩人側重點不同,可是對楊晏西和白榆不悅的情緒,那可都是一樣的。
歐陽律把扇子拿下,這才跟縣老爺四目相對的聊天,並請人給縣老爺上好茶,兩人算是相談甚歡了。
有共同敵人,就是有共同的話題,縣老爺得知歐陽律對楊晏西和白榆如此的不待見,心裡是竊喜的。
自己陣營上,有了如此強有力的一個隊友,縣老爺做夢都能笑醒。
張二牛給白榆運送了一點藥材過來,送過來之後,還幫著給搬東西。
“相公這些讓他們自己弄就好了啊,你送過來已經很仁至義盡了。”白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張二牛這才發現,自己來送東西,沒成想白柳也跟著一起來,之前一直在身後自己未曾發現,他搬東西了,白柳說話了,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