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張二牛心中猛然出現這兩個字。
他不想給白榆添麻煩,趕緊的便離開了藥膳館,回了打鐵鋪後,白柳冷笑的看著張二牛:“你倒是對藥膳館,很有感情啊?要不直接關了咱們的打鐵鋪,你再回去給人家做店小二得了。”白柳看見張二牛與白榆剛才的禮對話,知道他們又聯絡了,於是亂髮脾氣。
說的話,實在是讓人心寒。
張二牛開這個打鐵鋪,為的是讓兩人的生活更好,可是白柳卻對自己的勞動付出,一點都不認同,這讓張二牛心裡很難受。
張二牛憋著不說話。
白柳卻覺得他心虛,於是變本加厲的道:“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著讓白榆給你做媒,讓你討了那上官家的小姐吧。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張二牛看見白柳如此蠻橫,也是忍不住爆發了:“你說誰是癩蛤蟆?”
聲音很大,白柳一下就被嚇哭了,她還沒有看見過張二牛這麼大聲跟自己說話過,一時間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敢相信,剛才那句大聲吼叫的聲音,來自於張二牛。
“你,你竟然兇我。我告訴我娘去!”白柳驚恐萬分的逃離開了,好似只要自己再繼續在這裡多待一會的話,就可能被張二牛給打扁。
看著白柳離開的背影,張二牛懊惱的蹲在地上,使勁的揉著自己的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這樣了呢!”張二牛的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如此。
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要負責對白柳,好好的過好日子,好好的工作就好了,可是為何……
白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她孃親告狀,可是哽咽著說不出話啊。
看的大伯孃一陣心疼,連忙安撫:“別哭了,是不是張二牛欺負你了?”
白柳重重的點頭,這下大伯孃的脾氣上來了:“那個沒用的東西,這才成親多久啊,竟然學人家打老婆!”
白柳叫了大伯孃過來後,張二牛一頭愣。
“張二牛,你給我說清楚,我家白柳到底怎麼你了,你要讓她哭得這麼悽慘!”大伯孃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
“我沒有啊。”張二牛有些委屈。
可大伯孃哪裡聽得見張二牛說什麼,直接把他罵了一頓。
大伯孃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一整條街內大半的店鋪都聽見了她訓斥女婿的聲音了。
有不少人在那看熱鬧,有些人暗自笑道:“那張二牛跟白柳之間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如今這樣也是自然。”
“可不是嘛。真的是孽緣啊。”
那些人的竊竊私語的八卦,白榆也是聽見了的。
白榆雖然見狀也不好插手,可畢竟都是一家人,如今這麼多人在外頭看著,也不好一直讓人看笑話。
便從人群中來到了他們跟前:“都冷靜點吧,你們看多少人看著。”
大伯孃聽見白榆這話後,目光四下環繞了一圈,當真是密密麻麻的圍繞了一圈人,她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這些都是張二牛導致的。
“你看你,鬧笑話了吧。”大伯孃的手指都已經指著張二牛的鼻尖了。
張二牛不敢武逆長輩,如今自己的孃親沒有了,他心裡把丈母孃當成自己的親孃,哪裡有自己的孃親訓斥自己,自己還要反駁的道理。
張二牛是個認死理的人,心裡認定了要敬重,便只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