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這隻狼瘦骨嶙峋,身上也受了很重的傷,許是方才和男人打鬥時落下的,剛才是她嚇得傻了,所以並未發現。
白榆轉身將地上的男人扶到一旁坐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那男人斷斷續續道:“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說到這,他不由得多看了白榆兩眼,尋常的女子碰上方才那一幕,早就被嚇得哇哇大叫了,這女子竟還能保持鎮定。
白榆低頭檢視男人的傷口,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傷遠比表面上瞧的要嚴重,若不及時止血,只怕很快就要危及生命。
白榆想起來她採了止血的藥材,趕忙拿了出來,沉聲道:“你傷的太重了,我先給你止血,該是有些疼,你暫且先忍忍。”
男人此時面色慘白,很是虛弱,已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榆心裡著急,手上動作不減,安慰道:“你莫要怕,一會兒我便將你送下山去,你家在何處?”
等了好半晌,也沒等到男人的回話,白榆心生奇怪,抬頭一看,男人已是昏了過去。
待給男人止住了血後,白榆只得又將他帶回了自己家。她架著那男人,一個大漢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一路上的艱辛自是不必說。
二人到了門口時,正好碰上了出來的楊宴西,他看見白榆身上的血跡後嚇了一跳:“夫人,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白榆累的滿頭大汗,嗓子好似冒了煙兒,她磕磕絆絆的將身上的男人放在床上躺好,累的癱坐在椅子上,而後猛灌了幾大杯水,這才喘著氣兒將方才在山上發生的事兒又與楊宴西說了一遍。
聽的楊宴西心如刀割,只覺自己沒用,若不是他這腿不頂用,白榆哪裡會受這些罪。
瞧出了楊宴西的心思,白榆笑道:“莫要擔心了,我這不還是好好兒的嗎。”
又在椅子上坐了會兒,她一拍腦袋,連忙站起來:“瞧我這記性,把那人給忘了,我去給他包紮傷口。”
說著白榆往床邊走去,楊宴西轉動輪椅,跟在她的後頭。瞧清那男人的臉後,楊宴西很是驚訝:“怎生是他?”
白榆不解:“夫君,你們認識?”
楊宴西道:“他是屠夫家的兒子叫楊宏,算是楊大嫂的侄子,之前一直都在外邊給人做些零散的活兒維持生計。”
白榆邊包紮邊道:“怪不得我從未見過他。”
等忙完後,白榆夫妻二人去了另一間屋子,兩人吃過飯又洗漱了一番,這才睡下。
第二日,待白榆去給楊宏換藥時,發現他已經醒了。白榆問道:“身上可有好些?”
楊宏記得白榆,知道昨日是她救了自己,笑道:“好多了,謝謝你救了我。”
白榆擺了擺手:“不必客氣。”說完後,她又問:“你昨日為何上山?”
這事兒白榆從昨天就開始納悶,那山平日裡鮮少有人去,一來山路崎嶇,二來山上都是些野花野草,沒有果子,楊宏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