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呂嫣主動往京畿衙門的方向走,“我跟他說了十五天之期,他無論如何都會在期限內找到玄鐵替我打造藥箱,所以大人只需要提前做好準備即可。”
謝胥懷中抱著暖爐,卻覺得前面的女子,寒涼如骨,不帶絲毫溫度。
方才呂嫣從他手中搶過暖爐的時候,指尖相觸,呂嫣的手極暖,溫熱的和爐子一樣。
但是,熱的是她的外皮,冷的是她的內裡。
二人回到京畿衙門,呂嫣打了個呵欠,“大人,念在我今日的份上,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謝胥留著她也沒用,目光在她那張豔麗面龐上掃了一圈,“想睡多久睡多久。”
呂嫣喜滋滋的走了。
這京畿衙門是謝胥說了算,他讓人不打擾呂嫣,呂嫣就能睡個好覺。
可是謝胥卻註定不可能睡好,他推開了書房的門,望著成堆的畫紙,只覺得呂嫣那張臉在眼前扭成了鬼面一樣的模樣。
她從前到底長得何等樣子?
看她如今對美貌的痴迷,之前很難看?
謝胥對於女子的相貌沒有很明確的定義,他這些年都沉浸於案件中,甚至非必要的時候,連衙門都很少邁出,他不理解一個女子長成什麼樣,才能這麼痴迷於別人的臉。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趙無雙是被呂嫣給威脅換臉的了。
對,不是趙無雙脅迫呂嫣,是呂嫣脅迫趙無雙。
太瘋狂了,謝胥都覺得太顛了。
……
此時的趙無雙,遠在距離京城幾百裡遠的某個邊陲風沙洶湧的小鎮,坐在茶攤上,喝一盞粗糙的茶。茶底還沉著幾粒沙子。
她戴著帷帽,喝茶時也沒摘下來,引得老闆頻頻看向她。
趙無雙只能將頭埋得更低。
她想起半個月前,彷彿一場幻夢。
“你身中十一刀,我救了你,我的診金可是很貴的,怎麼樣,你打算用什麼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