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半天,封權才勉強擠出幾個不成調的字:“你……你們……”
鳳吟看著他嘴唇顫抖,喘氣困難,真擔心他下一刻便暈倒在地。
她伸手拉扯了下張逸鳴衣袖,小聲道:“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些?他畢竟是長輩。”
張逸鳴握住她拉扯衣袖的小手:“不,吟吟,在我心裡,凡是想置疑你決定的,都不值得我尊重。”
“無論對方是誰,也無論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
鳳吟對男人的維護充滿感激,同時又擔心將來他因此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簡直不可理喻!”
夫妻人在這邊小聲說話,而封權則氣得終於說出一句囫圇話,“小四兒,叔這是為你張家好。”
“你怎能不識好歹,如此與叔說話?”
張逸鳴:“我不知你是在為誰好,我只知道你在質疑我妻子的決定。”
“更聽出你在小瞧我家閨女,小瞧女性同胞。”
“誰說女兒就只能成為家族的犧牲品?誰說閨女就不能獲得家族應有的尊重和培養?”
“不要說你現在還不是張家人,即便將來你改姓了張,這樣的話我夫妻也不愛聽,也不願做這種事。”
“你……”
封權活了四十多年,哪受過這種擠兌?騰一下從座位上跳起,抬手指著張逸鳴,氣得差點吐血。
鳳吟見此,生怕把人氣出個好歹。
連忙拉住張逸鳴胳膊:“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
雖然他們夫妻已非原身,但這位長輩為了尋找張逸鳴,經歷了那麼多磨難,對他孝敬些是應該的。
因此,若非封權做出或說出觸及夫妻倆底線的事,他倆還是非常願意把他當成自家人,並好好與他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