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時就覺著童童這個孩子需要區別對待,也沒想那麼多。
“我以為,這個材料只是為了能把孩子送進學校來,糊弄學校的,因為裡面的內容看起來並不是非常清楚,很多漏洞可以鑽。”
吳老師這麼解釋。
顧川久在旁邊笑了笑。
她以為?
一個律師寫出來的免責保證書,她以為只是糊弄事的,就可以當作不存在,去呼籲學生家長讓學生孤立童童?
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水?
還是漿糊?
喬麥麥咬牙:“我不要你以為,我就問你,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已經無法挽回,你要我們童童以後怎麼辦?一直被班裡的同學孤立,被班裡的同學嘲諷嗎?”
吳老師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現在孩子家長們都知道童童情況了,也把童童當成瘟神一樣,若是要她們改變對童童的看法,讓孩子們繼續和童童做朋友也是不容易了。
也就是說,她做了不可逆的事。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算是毀了一個班孩子的心理健康?”
“我們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文化,是教人孤立生病的孩子的麼?”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不是應該呼籲孩子們多多照顧童童,和童童做好朋友,更多的關愛童童麼?”
“我們童童不是什麼喜歡做一些讓人討厭的事情的問題兒童吧,她乖巧,善解人意,熱於助人,不應該被善待麼?”
“若是你們班級的這些孩子因為這件事情,以後養成了對其他病人冷漠無視的心理,讓她們心中同情弱者的本性都沒了,會對她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你能控制麼?”
“小孩子的教育一直都很重要,大家都在說用愛教育出來的孩子,會更好,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
喬麥麥又是長篇大論的質問吳老師。
吳老師被喬麥麥說的眼淚汪汪,眼眶裡含著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只是,喬麥麥見多了裝可憐的人,也深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點都不同情。
“我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教導主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