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突然用帕子掩住嘴,重重地咳嗽幾聲,咳嗽完後,蘇慕雲拿開帕子,上面沾了不少的血。她驚訝著扔掉帕子,雙眼微紅,恨恨地道:“蘇沐瑾,你好狠的心。”
“怎麼?”淮河問道。
她的心裡有點兒開心,一來這個女人吐了血,便代表生了病,是個短命的,以後絕對沒辦法跟她爭寵。二來則是因為她似乎很恨蘇沐瑾,巧了,她也剛好討厭蘇沐瑾。
蘇慕雲見淮河上了套,立馬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道:“自從那個女人嫁進王府之後,不說恃寵而驕,反正是沒我的日子了。我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每天都擔驚受怕的。”
說到這裡,她做作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嘆聲道:“最近皇后過壽,本來應該是我與王爺一道面聖的,可……唉,不說了,我這種身份,到底也只能進宮給皇后送點兒東西……”
“豈有此理!”結合方才她所接觸的蘇沐瑾,淮河便也更加認同了蘇慕雲的話。看來,以後進了王府,蘇沐瑾才是她最應該對付的。
而在這時,蘇慕雲又長長地吐出了口氣,“就算送東西,我也是被壓了一頭的,聽說她準備了七色石給皇后娘娘,那七色石,還是女媧補天所用的,世上僅有一塊兒。”
“我管她送什麼東西?”淮河冷哼一聲,正色道:“你叫我來,是想借我的手來對付她,是也不是?”
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輕易被別人所左右。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蘇慕雲痛痛快快的承認,“是。”說完,她彎身撿起地上的帕子,無可奈何地道,“公主,我知道您此次來是和親的,更知道您鐘意咱們王爺,你放心,我借您的手對付蘇沐瑾,絕對不是利用您,我是真心覺得,您留在王爺身邊,我更心服口服。若是您想,這王妃之位,也是您的。”
蘇慕雲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到手的王妃之位,怎麼可能拱手他人。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想看蘇沐瑾的笑話。
“這可是你說的。”淮河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慕雲,一臉孤傲模樣,“蘇沐瑾既然得罪了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淮河道:“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等,”蘇慕雲道:“我備了上好的茶,您要不要……”
還沒說完,淮河便就打斷了她,她決絕地道:“不必,你們中原的茶,我吃不慣。”
待得淮河走後,蘇慕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急急走進屋,道:“小翠,快,幫我整理整理儀容,我要出去一趟。”
與此同時,雲璟堯送完大臣,便去見了蘇沐瑾。此時蘇沐瑾正坐在桌邊,悠哉悠哉地刻著瓜子。看著旁邊搖頭晃腦的兩個小孩兒,她時不時還會忍不住笑上一笑。
笑著笑著,蘇沐瑾一個抬頭,就跟雲璟堯投來的目光撞到了一塊兒。蘇沐瑾頓了頓,放下手中瓜子,走過去道:“剛剛,我沒讓你為難吧?”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一個公主下不來臺,真是罪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