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叫了外賣,待會應該快到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吧。”
她聲音有些幹,嚥了下喉嚨,但話說的又冷靜又利落,“昨天醫生來過了,說沒什麼問題就是累著了。”
說到這裡,她眉眼低了低,似是笑了下,“陸總,憑你的身價,應該用不著為成川這麼拼命吧?”
她站在那裡,陸兆和抬著眸才能看到她。
白葡顯然沒指望他能回什麼。
兀自說完,她就重新拿起了自己的行李箱。
陸兆和眉心跳了跳。
她已經不看他了,滾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她走的更加毫不猶豫。
“白葡。”低沉沙啞的嗓音驀然響起,劃破了客廳僵硬到快要凝固的氣氛。
玄關邊的身影微頓。
然而她等了好幾秒,再沒聽到半個字。
握著行李箱的手從揪緊,到無力的放鬆。
白葡輕抬下頜。
拉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趨於寧靜。
陸兆和半靠在那裡,手背上一片溫熱,似是還有她昨晚發現他打著吊針的手冰冰涼涼,替他塞進被子裡的溫度。
他倏地轉頭,看向大門外。
那裡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眸底的漣漪一點點平下去,歸於一片幽寂。
陸兆和抬手捏了下眉心,良久,發出一聲嘆息。
……
白葡在萬寧的公寓全權交給了物業,資金給的充足,時隔這麼久再回去看,已經煥然一新。
只是一想到曾經闖進這裡帶著刀的人,她就心有餘悸,無論如何也再住不下去。
這裡算是她畢業之後的老窩了,住了好幾年,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搬的完的。
正收拾的時候,許小苒過來了。
她還帶來了慕清筠,進屋就嚷嚷,“這種現成的勞動力你搬家竟然不招呼一聲,是不是腦殼有泡?”
白葡意外,放下手中的東西,衝剛進來的慕清筠笑了笑,隨後白了許小苒一眼,“你怎麼知道我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