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沉悶的聲響在客廳傳來,白葡下意識轉頭。
只見陸兆和身形輕晃,已經倒在了地上,緊閉著眼,臉色白到讓人心驚。
“陸兆和?”白葡愕然的驚呼。
扔了手裡的東西跑回去,陸兆和就那麼倒著,緊閉著雙眼,是死是活都分不清。
她的手都麻了,隱忍著顫抖送到他的鼻間。
直到感受到呼吸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他身邊。
也是這時,才注意到他體溫似乎很高,呼吸灼人,在額頭探了探,滾燙一片!
白葡咬著唇,連忙將人拖到沙發上,又打電話喊來醫生。
中途陸兆和似乎醒來一次,眼睫微動的半睜。
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沒看清,便疲乏的再次睡了過去。
醫生是白家專用的家庭醫生,和白葡很熟悉,所以事發突然之下,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聯絡他。
沒多久人就趕到了,給陸兆和檢查了下,確認沒什麼大問題,開了兩瓶吊針。
直到這時,白葡才覺得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從內心深處湧出一種沉沉的無力感。
醫生已經走了,別墅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空蕩蕩的。
她坐在地毯上,視線和陸兆和的臉平行,終於看清他臉上的倦意,從之前從不曾有過的。
這兩天在濱城應該很忙,平時壯的像頭牛的人,竟然被累倒了。
白葡闔了下眸,眼底密密的複雜。
忙的是什麼,她不願去想。
陸兆和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葡趴在茶几上睡著的側臉,眉眼精細,眉間蹙起淺淺的弧度,彷彿在睡夢中也有所不安,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撫平,讓她沒有煩惱。
他的手無聲的抬起。
一動,牽起了身上的被子,白葡也在這時驚醒了。
目光對上,她渙散的瞳孔很快聚焦,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淡下去,平靜道,“你醒了。”
陸兆和的手又安靜的放下,指尖動了動,“嗯。”
白葡揉了下太陽穴。
一晚上沒睡好,腦袋突突的疼。
陸兆和看到她的動作,菲薄的唇輕抿,剛要開口。
白葡已經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