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日源看著周野吾,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指著周野吾的身上說道:“野吾,你的聽診器呢?”
周野吾低頭看了眼自己白大褂上的袋子,摸摸腦袋,搖搖頭,“抱歉,我的聽診器可能掉實習的醫院了。”
陳日源笑仍然眯眯的,眉眼間滿是和藹,沒有一點的慍色。
他示意周野吾呆在原地,自己獨自折回了值班室,不一會就手裡抓著兩個聽診器,朝周野吾走來。
兩個聽診器看起來很嶄新。
陳日源徑直將其中一個聽診器放在了周野吾的口袋裡,然後教誨般地說道:“一個醫生,聽診器是不能離身的。”
周野吾羞愧的點點頭,一隻手捏著白大褂口袋裡的聽診器的鐘形體,“主任,我用完等下放回值班室給你。”
還?
陳日源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醫生倒是十分客氣。
他揮手,頗有意味的說道:“不用再給我了,這些都是那些藥代送的,你留給我也沒有任何用處。”
周野吾這次改變了心意,藥代的事情,他大概也瞭解很多。
藥代,顧名思義就是醫藥企業的代表,說白了就是推銷一些醫藥公司的藥給臨床上各個科室的醫生。
為了拉近醫生之間的關係,他們經常會送一些東西給醫生們。
吃的……
喝的……
用的……
甚至還有……
“在想什麼呢?”陳日源招呼周野吾朝病人裡走去,要開始那個人發熱病人的問診了。
“主任,在17床。”周野吾開啟平板,看了眼床號。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病人叫什麼,只是看了眼日期,4月21,正是今天的日子,而新病人中只有17號的診斷是寫著“發熱待查”,所以猜出17床便是陳主任收的那個發熱病人。
兩人朝17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