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時收斂了面上笑意,輕咳了一聲道,“阿漠,這是好事兒啊。”
“好事兒?”程漠反問,冷笑一聲,垂眸看了一眼那已經偃旗息鼓的褲襠,唇角撇開一抹自嘲的弧度,“十幾年來沒有任何動靜,除了能放水,燒火棍都比它有用。”
康時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不怪程漠對人說話毒舌,他對他自己,措辭都沒半點溫柔啊!
“就這麼個玩意兒,今天對個沒幾面之緣的女人起立敬禮了,那叫一個迎風招展啊。”程漠磨著後槽牙,“時子,你知道有個詞叫晚節不保麼?”
康時無奈點了點頭。
“你還和我說這是好事兒?”程漠長腿一邁,在診療室的軟椅上坐下。
“我早就說過了,你功能沒有障礙,障礙是心理上的。”康時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你對男人沒反應,證明你取向沒有問題。而你對女人沒有反應,純粹是以前的事情落下的心理障礙。”
“是啊。康醫生真專業啊,這套話我聽你說了不下五百次了。”程漠眯了眯眼,“它也就對太陽有點反應了,每天早上迎著朝陽,生機勃勃的抬頭和我打個招呼,證明一下它還是個活物,呵,真新鮮啊。”
康時輕咳了一聲,“今天這情況能算得上是個重大突破了……你能別這麼苦大仇深麼?”
程漠睨他一眼,“那是我老闆。”
康時又咳了咳,“才死了爹那個?”
“對。”程漠點了點頭。
康時沉默了兩秒,“阿彌陀佛。”
程漠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你還覺得這是好事兒嗎?”
康時收斂了一下表情,鄭重其事道,“事已至此……”
“嗯?”程漠輕輕哼出個疑問的音節等他繼續說下去。
康時頓了頓,誠懇道,“你要麼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吧。”康時握了握拳做了個‘奮鬥’的手勢,“看看能不能把人給辦了。難得碰上個能讓你雞血沸騰的,你條件也不差啊,頂風尿十丈……”
程漠站起身來,滿臉都是大寫的冷漠,“我就多餘來問你,你這智商大概是被景炎傳染了。”
康時這麼溫和的人,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就怒了,“人身攻擊就不對了啊!”
也不知道景炎的智商是有多讓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