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鄭文若問道。
“我受傷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女的,青石堤壩她一揮手就打出那麼大一個洞,跟個鬼一樣。”方玉仁心有餘悸的描述。
“你受傷的罪魁禍首不是你自己的無禮行為麼?”鄭文若奇怪道“還有什麼叫‘跟個鬼一樣’你的修辭手法有點奇怪。”
“我可是失憶了,做過什麼無理舉動我都不記得了啊。”方玉仁振振有詞的爭辯。
“你就是因為無禮才被打到失憶的,你弄錯因果關係了吧?”
“不!我的意思是捱了頓打卻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實在是有點虧。”
鄭文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無恥言論,他挑了挑眉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道理,就是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奶奶還說你傷愈了之後還懂事了許多呢,怎麼昨天才一會兒功夫就又把人惹上了,連堤壩都打壞了。”聽琴笑問。
“關我什麼事,是她找上我的,堤壩也是她打壞的,現在她是自作自受。”
“她找你?她有什麼事找你?”聽琴覺得這女子見到方玉仁應該像見到蒼蠅一樣,怎麼還會去特意找他。
“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她說那天她只是把我給踢到河裡去了,並沒有對我下死手,我身上的傷好像另有原因。”
“此話當真?”聽琴斂去了笑容,她嚴肅道“玉仁,你最好把這些告訴奶奶,方家可能有人要對你不利。”
“不用多此一舉。”方玉仁一副無謂的樣子說道“整個方家我死了誰收益最大?我昨晚上用腳趾頭就想明白了,三房的那些管事和堂主都不乾淨。”
“我爹死後方家三房的各個坊間生意都由外人操持,我從來沒管過只知道從帳裡拿錢,這些人當家當久了自然就想去掉我這個三房獨苗,讓三房的所有生意永遠屬於他們。”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為自己的安危做出行動呢。”聽琴奇怪道。
“奶奶都沒說話我著什麼急?他老人家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早就反應過來了,既然他老人家沒有動手就說明這些人也不是輕易就能除掉的。”方玉仁直接將其中的厲害道了出來。
“想不到你這重傷痊癒之後腦袋都開竅了,變聰明瞭不少啊。”聽琴呲著牙捏了捏他的臉“你要是早些時候就這麼聰明就不會被玉衝大哥揍了。”
“等等~!你說什麼?”方玉仁面色極為僵硬,他低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是不是萍兒那個大嘴巴透出去的?”
“當然不是啦,你捱打的時候我就在場啊!你掉的鞋還是我幫你撿的呢。”
“......”
“再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雖然才來這些日子,但我覺得十分充實,已經沒有遺憾了。”方玉仁將窗簾搭在了勃頸上,他含著熱淚望著兩人做出了一副要自縊的架勢。
“聽琴姐,來世再見,小舅子,來世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