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
第二天曲洺生原本是準備帶她去秦致遠的墓地的,但剛起床就接到老宅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曲父不行了,馬上就要去了。
到底是父子一場,他不可能連最後的送終都不去。
他問秦之意:“你要過去嗎?”
秦之意愣了一下,不解他話裡的意思。
曲洺生便解釋道:“之前我爸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多過分啊?我這麼聰慧漂亮,你爸總不會說不要我這個兒媳婦吧?”
曲洺生沉默。
秦之意便懂了。
然後,曲洺生又說:“其實我心裡是不希望你去的,因為你現在如果記憶完整,也應該會選擇不去。”
秦之意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行,那我不去。”
人活著太累,實在沒必要為了別人的說辭去為難自己。
為難一次兩次可以,為難得多了,就顯得你軟弱可欺。
秦之意心想:能讓親生兒子說出不希望兒媳婦去送終的話,大抵這個公公曾經做過的事情,也不止過分這兩個字可以概括吧。
……
曲父走得很急,而且沒有所謂的迴光返照,是在昏迷中離世的。
只有曲母陪在身邊,曲洺生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嚥氣了。
因為曲母吩咐過下人,所以家裡安靜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梁夏還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曲懷生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到曲洺生進來,他抬了抬眼,很淡很淡地說了聲:“已經走了。”
曲洺生腳步一頓,神情暗了些,卻沒有平常人失去父親時的那種悲痛。
就好像,曲父的離世,對他、對曲父本身、對所有人,都是一種解脫。
他沒有急著上樓,乾脆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四周沒有下人,他和曲懷生的交談都不必藏著掖著。
曲懷生說:“我和梁夏準備回去了。”
兒子還小,他們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心裡想的緊。
梁夏脾氣也不好,這些天不知道罵了他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