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腳,踩在了蘇茶的肩頭,只用了一成力,蘇茶就受不住,整個人往地上趴去。
鎖骨似是要斷裂一般,痛得蘇茶額頭上直冒冷汗,她又驚又怒,對著秦非同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你和秦之意一樣,都是野種!野種!”
“野種?”秦非同玩味著這兩個字,腳上又用了一分力,蘇茶的臉直接貼在了地上,以此減輕肩頭傳來的痛楚。
秦非同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彷彿她是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噁心至極。
“你現在被野種踩在腳下,你又有什麼資格叫囂?”
他說著,點了支菸,深吸了一口,往上吐著眼圈。
煙霧繚繞裡,他的周身盡是冷意,逼得人心頭髮抖。
猩紅的菸頭在他指尖燃燒,釋放著危險的訊號。
蘇茶怕他會用菸頭燙自己,為了避免再受皮肉之苦,她不敢再說難聽的話,卻也不想就此認輸。
她忽然冷笑了起來,“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秦非同點頭,“行,我如你所願。”
一旁的秦之政連忙上前來攔他,“大哥,殺人犯法的。”
“怕什麼?”秦非同輕飄飄地笑,隨手彈了彈菸灰,眼底殺意深重,“我這種滿手血腥的人,不在乎多一條人命。”
秦之政聽得心裡發緊。
他從未去了解過秦非同離開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曾細想,一個一無所有的少年,是如何從底層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也討厭蘇茶,衝動起來也有過想要殺人的念頭。
可這個世界能和平,除了人性本善之外,還有法律的束縛。
至少,他就是被法律牢牢束縛住的人,不敢輕易觸碰那條紅線。
“大哥,她固然可恨,但再搭上一個你,實在不值得,教訓一下就行了。”
秦非同不依,正要下手,蘇茶驚恐地叫了起來:“你真敢殺我,秦之意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放心,我會斬草除根,送你爸媽下去跟你團聚。”
“那還有秦致嚴,他手裡捏著秦之意真正的身世,總有一天會爆出來!”
“呵……”秦非同低笑,俯身盯著她,三分同情七分嘲諷:“你們蘇家這麼慘痛的教訓擺在面前,你猜,秦致嚴還敢不敢往外亂說話?”
是他一念之差,才讓事情發生到了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