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杜院士您請放心,我們一定妥善照顧方方面面。”
“我相信這一點,但該說的還想說,科技進步一定會推著社會前進,但並非所有人都能跟上進步的腳步。我們當然要向前看,走得快的有獎勵,但是也不能忽略跟不上腳步的。城市發展固然重要,造福底層人民的利益,一樣是非常重要的,望各位勿忘初心吧。”
杜恪現在的級別,已經無需對地方官員客氣什麼,所以連一頓飯都沒留幾位家鄉父母官吃。
10月中旬的時候,一年一度的諾貝爾獎,再度公佈,今年杜恪沒有拿獎,反重力技術這項超震撼級別的科研成果因為華夏的封鎖,沒能參與評選。另外杜恪很有希望拿獎的矽金超導體,也沒有獲獎,本年度諾貝爾物理學獎,給予了米利堅的一位物理學家,以表彰對方在拓撲相變和物質拓撲上的貢獻。
顯然。
諾獎委員會,並不希望華夏或者說杜恪獨領風騷。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華夏內部已經開始考慮,籌備一項涵蓋各個科學領域的大獎,目前還在科學界與國院部門之間討論,尚未提交常委會。但就像《未來》、《生命》期刊的籌備一樣,華夏遲早都要建立自己的科學表彰體系,把話語權牢牢把握在手中。
杜恪也參與了幾次討論,討論的方向是,到底是將國家最高科學獎與新獎項合併,以國家名義頒發,還是獨立在國家最高科學獎之外,另起爐灶,籌備一個官方色彩比較淡的新獎。
“我支援另起爐灶。”杜恪的態度比較鮮明。
他是一名科研工作者,覺得獎項還是要純粹一些,不要摻雜太多政治方面的因素——況且,只要是華夏籌備的新獎,不管是官方還是民間,肯定都脫離不了國家掌控,所以幹嘛不弄好聽一點,以民間獎項的形式頒發,對世界各國的科學家刺激也小一點。
他甚至在一次國院會議上,跟領導提議:“我建議這個獎項,不妨等到我們在月球基地建成後進行頒發,就在月球上頒發,乾脆就叫‘月球獎’。這樣一來,就顯得月球獎完全脫離了地球的烏煙瘴氣,逼格滿滿啊領導,再以月球的名義抽給了頒獎委員會,甚至建立個月球科學院,多好。”
“額,你這個想法,還是挺有創意的。”領導思考道。
杜恪本來是滿嘴跑火車,瞎咧咧的,但是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挺讚的:“別說,這操作真挺好的。很多科學家對加入華夏國籍是有忌諱的,但是我們如果設立一個月球科學院,然後以月球科學院的名義,為這些科學家發放月球‘球籍’,甚至調派他們去月球搞科研,這不是挺好嗎?”
華夏驟然成為世界領袖,肯定很多人腦子轉不過來,適應不了。
如果華夏為首建立一個月球組織,再拉點世界各國科學家進來裝點門面,這一下子從國家上升到國際,顯然有了這麼好的臺階,對全球科學家的吸引力將大增。
反正登月技術掌握在華夏手中,只要這些科學家加入月球科學院,也就等於加入華夏了。
領導鄭重思考後,說道:“我回去跟幾位常委討論一下,杜院士你不妨就在首都住兩天,到時候我們再集體開會討論一下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