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的隊伍前面,斬殺了一批攔路的大名府兵馬,已經接近了李宅,馬上就要看到李宅的牆壁了。
陳壽把高歡叫到跟前,耳語一陣,高歡點了點頭,邁步出去。
不一會,四個小隊,從四面出發,輕裝簡騎。
出去之後,他們各自舉起一個長長的竹竿,上面挑著一個長髮覆面的人頭,都是從剛剛的死屍身上割下來的,還在滴血。
這些人一邊騎馬走街串巷,大聲疾呼:“梁仲秋已死!梁仲秋已死,只殺首惡,餘者無罪!”
“梁仲秋已死!梁仲秋已死,只殺首惡,餘者無罪!”
......
“總兵死了?怎麼可能?”
“總兵死了,我等該當如何?”
“梁賊死了,真乃大快人心。”
“總兵被斬首,腦袋被挑著巡街了。”
“總兵全家被殺,朝廷的人正在總兵府抄沒家產呢。”
“惡賊梁仲秋被朝廷正法了,我等大名府官員當為朝廷檢舉此賊的劣跡!”
......
這個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傳十十傳百,傳到靠近城郊的地方,梁仲秋的死法都已經出現了七八個版本。
本來偏向梁仲秋的,也都放棄了行軍,大家都停在原地,等待結果。
只有一些梁仲秋的鐵桿心腹,更加焦急地往之城中趕,在半路遭遇了世家的家將就是一場血戰。
石珍越大發現越不對,自己的人馬,絲毫沒有補充。
說好的大軍頃刻將至,把叛賊碾為齏粉呢?
怎麼從後面殺來的那些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隊伍射箭?
陳壽一揮手,他身後李三妞頓時咆哮起來,帶著自己的直系部署衝殺過去。
這廝劍戟般的鬚髯,黑炭一樣的膚色,野狗般兇獰氣勢,就像是一個戰神一樣,帶領金羽衛中精銳的步卒陷陣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