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困在車裡又是漫長無聊的一天。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切換廣播電臺,試圖找到播放新聞頻道。本會伸手改變頻道。這樣做了幾次後,本把它換成了一張 CD,並瞪了我一眼。我坐進座位,雙臂交叉在胸前。當我們沿著高速公路行駛時,本一直把手放在方向盤上。他的手經常會滑到受感染的面板上。他的手指會擦過襯衫,然後才把手放回方向盤上。
午餐時,他穿過一家快餐店的免下車餐廳。他給我們買了幾個漢堡並用現金支付。當本離開餐廳時,我交叉著雙腿,伸手去抓包。本抓起了其中一個漢堡。我把鹹薯條拿出來,一根一根地吃下去。
“你從哪裡得到所有這些錢?”我問。
“貝瑟尼,”他說。 “她很喜歡喝酒,而且把銀行卡隨處亂放。我已經從她的賬戶裡取錢有一段時間了。”
“你也是這樣拿到槍的嗎?”
提到那把槍,我的聲音就顫抖了。我從來沒有和本談論過這把槍。我的眼睛總是能瞥見它從他的腰帶上伸出來。這一直在我的腦海裡。這是我沒有跑下車的唯一原因。
這是我沒有尖叫求救的唯一原因,我在公共場合幫助任何人。我要再次見到我媽媽和瑪西,如果我滿身是子彈,我就無法做到這一點。哼
“貝瑟尼不僅在房子周圍放著一把槍,”他說。 “我們從加勒比海回來後我就得到了它。”
“我以為在晚宴上讓他們難堪後,貝瑟尼會把你鎖在屋子裡,”我說。
“這並沒有持續多久。”他聳聳肩。 “我說服她讓我回到外面。”
“什麼?你又跟她睡了?”我嗤之以鼻。本把頭猛地偏向一邊,眯起眼睛看著我。
“這什麼態度嘛?”他問。 “我只是想照顧我們兩個。你不想這樣嗎?”
本恩握緊了方向盤,指節發白。我可以想象他把方向盤猛地轉向一邊,然後把車撞到另一輛車或一棵樹上,殺死我們倆。
“對不起,”我道歉。 “只是你並沒有真正告訴我任何事情。”
“你需要相信我,”他說。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吃著袋子底部的薯條。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我們都默默地開車。本找到了另一家小汽車旅館。他具有一貫的魅力個性,迷住了在辦公桌後面工作的女士。當我們走向房間時,他把包扔到肩上,用手臂摟著我。我已經習慣了所有這些房間裡都瀰漫著的奇怪的刺鼻氣味。
本將雙臂伸過頭頂,然後從手提箱中取出衣服。他向我伸出手。
“來吧,”他說。 “我們去洗澡。”“喜歡在一起嗎?”
“是的,親愛的。”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得離他更近。他用另一隻手臂摟住我的腰。 “過去的幾天太瘋狂了,我們沒能有任何時間在一起。”
“我只是不認為——”
“什麼?”
他嘴角的笑容變成了愁眉苦臉。我嚥了咽喉嚨裡形成的腫塊。
“迪,怎麼了?”他問。 “你一整天都表現得很奇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我的腦海裡尖叫著“不”這個詞。我咬住下唇,不讓這個詞脫口而出。
“我為我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本說。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
“本,”我打斷了他的話,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他的怒容緩和了,但我的心仍在胸腔裡狂跳。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就會把子彈射進我們兩個的頭骨。 “本,我只是不想這麼做,因為我累了。對不起。”
直到他的手指鬆開我時,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的抓握有多緊。腰部。
“好吧,”他說。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