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沒想到她也有幸經歷了一次小說、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豪門狗血戲碼。
按道理說,她也應該如書中所寫的一樣,如喪考妣、嚎啕大哭一場,但現實是,她連一滴乾巴巴的眼淚也擠不出來,相反,心裡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神父,請繼續,把程式走完。”
相比起滿教堂錯愕的吃瓜群眾,她這個準新娘到底淡定的過了頭。
神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最前排的陸老爺子,看到後者對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按照程式,主持完整個婚禮。
“呼……”
終於撐到婚禮結束,安穩回到他們的“新房”,一把扯下頭紗,兩三下把婚鞋踢掉,一屁股歪在寬大的沙發上,哪裡還有半分新娘子的優雅?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算起來,陸琛這個準新郎也已經消失了五六個小時了。
到現在還沒回來,看起來陸琛跟那個叫什麼明珠的,真的是鶼鰈情深呵。
呵。
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跟誰怎樣,關她什麼事?
他最好再也不回來,也省的勞累她陪他演著一場戲。
哼著小曲,美美的泡了一個玫瑰澡,換上真絲睡衣,正打算美美的睡一覺,門卻忽然被踹開,陸琛冷著一張臉,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陸——”
琛字還未出口,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人狠狠地扼住,安穩來不及呼救一聲,就被陸琛狠狠的壓倒在床上。
“你跟明珠說了些什麼!”
陸琛的喉中擠出低低的咆哮聲,宛如受傷的獸。
安穩詫然:“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她,怎麼能——”
“不是你跟她說的,還能是誰,你這個蛇蠍女人,居然還動手打了她!”
陸琛的雙眸一片血紅,扼住她脖頸的大掌又用了幾分的力度,安穩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破抹布,眼瞅著就要陣亡,卻意外的抓到了床邊的花瓶,求生的慾望瞬間戰勝了一切,她抄起花瓶,惡狠狠的砸去——
一聲悶響,陸琛的大掌陡然鬆開,安穩長吸一口氣,趕緊從床上翻下來,如臨大敵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剛才那一下子她用盡全力,陸琛的額頭一道血跡滲下,一滴一滴的沿著他那刀鑿的面龐落下,飛濺在雪白的地毯上,似開出了一朵朵彼岸花。
“呵呵,打完了明珠,現在居然連我也打了——安穩,你很好。”
陸琛牢牢的盯著安穩,一雙眸子,閃爍著瘋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