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天看著沉默消瘦的司馬興東,溫言問道,少年身體顫抖,他在天奴主的身上,感受到了絕大的力量,恐怖的天賦讓他比月君,更能感受天奴主的偉大。
“小九自小生的好看,他耳朵尖,走路總是不自覺的歪斜,被人笑做狐步小娘,為了這個綽號,小九和我魚村裡的孩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呢。”
司馬興東垂首躬身道。
“狐步小娘”天奴主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家中可有父母,親眷?”
“小九母親,在他好小的時候聽村裡人說就不知蹤影了,他父親叫司馬海,就是普通農人,不過我聽小九的妹妹,喊過司馬海,海伯。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小九真正的父親。”
“海伯,哈哈,傳聞東晉之時,司馬皇族免除勇武智慧者之奴隸身份,將他們抬升為佃農,其中更有三脈五支,成為司馬皇族最信任的死士,海伯,難道是其中一支?”
賈似天喃喃自語,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盛麗,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對著月君和司馬興東點點頭,身子一閃便不見了。
“師傅,今日除夕前夜,興東向你告個假,要去做些私人之事,做完自回客棧,還望師傅恩准。”
司馬興東對著月君垂首道。
“興東,賈前輩看重你,以後和我說話,不用如此客氣,前輩不是說,你以後血道造詣,一定在我之上嗎?”
月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徒弟一眼,也沒有說同意不同意,就向西北騰躍而去。司馬興東看見月君的背影,嘴角抹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他眼睛虛起,看準少年起居的院落,悄無聲息的向院子中滑去。
司馬九這一桌歡宴,直喝到子時來到,眾人看著沙漏,一起低頭祈福,少年讓他們晚上還來,自己在宮中對付了聖人宴請,就回來陪著大家守歲,眼看面前一片人除了幾個女子,都是醉眼惺忪,黃門侍郎讓王憨兒等僕人,扶著男子在自己家中歇息,所有女子,則去隔壁獨孤盛麗府邸休息。
一切安排妥當,半個時辰又過去,司馬九記掛著明日去玄都觀,看看瓊月,順便讓金髮道士放人,便向自己的臥房走去,走了一半,黃門侍郎忽然停下腳步,他面前一個黑衣蒙面人,靜靜看著自己不動,身形讓黃門侍郎感覺萬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