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門大派,最是注重名聲。
就連月前十五代天師張守正之死,對外放出的訊息也只是意外走火入魔,兵解昇天。
而方才法海在大庭廣眾之下所說之言,無疑是扒下了他們遮羞的褲頭兒,打了他們的耳光。
對於張道陵的威脅,法海自然不放在眼裡。
“說實話,並非是我刻意糗你們龍虎山,實在是你們斷案太不靠譜,我必須要給朋友討個公道。”
法海說著把張玉初拽到身邊,對著張道陵和幾位張氏宗親道:
“張玉初並非弒父之人,而這位新任天師,才是真真正正的殺兄之輩。”
“這是誣陷!”
張守誠矢口否認,他的面色一片陰沉,隨後對張道陵抱拳拜道:
“老祖切莫聽這豎子胡言,他為了給這忤逆女逃脫罪責,昨日甚至蓄意破壞鎮魔井,導致第一層洞天妖物傾巢而出,還害死了本門十幾名巡邏弟子。
今日卻又在此先聲奪人,惡意構陷,實在其心可誅!”
法海哈哈一笑。
“你這盆髒水潑的好啊,奉勸你可千萬小心些,別濺到自己身上!”
雙方各執一詞,張道陵一時也不能分辨,但相比狂妄的法海,他自然更願意相信張守誠。
如此,就有了威逼的意思。
張道陵周身一震,氣機爆發,充斥場內。只聽他冷然道:
“你毀壞玉旨,已是獲罪於天。還蓄意破壞鎮魔井,誣陷守誠,莫非真欺我張家無人不成?”
張玉初看不過,直接站到了法海前面,面對著自家老祖宗的逼視,張玉初毫不緊張。
“老祖這話好不講理!你既是先祖,就該公平公正,常言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為何卻只聽我二叔一面之詞?”
被一個小輩如此出言冒犯,張道陵自不能忍。
“大膽!你這忤逆弒父的罪人,居然還在這振振有詞,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胡說!我沒有殺爹爹,是你,是你們誣陷我的!”
張玉初眼圈頓時紅了起來,聲音中已是帶了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