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刨挖進度十分緩慢,村長讓大夥兒中途休息了2次才使棺材基本凸立在墳坑之中,然後又指揮朝南挖了斜坡之後,他們便像大功告成一樣,便招呼大家都遠遠的到一邊開始抽菸。
我看著他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去休息,便心裡開始嘀咕,這幫孫子不是想在關鍵時刻罷工來要挾我加錢吧?
這時樑子拍了拍我,把撬槓和一條嶄新的裹屍布遞到我手裡後說:“你還等什麼?該你上場了,這事兒你必須自己幹,快給咱老祖宗收拾下換地兒吧。”
我一聽就傻了,眼前朦朧的呈現出一副我在棺材中拾取白骨的場景,便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去想象。底下的棺材內雖然是我老爺爺,但是畢竟已經相隔近百年了,早已面目全非,要我開棺換裹怎能不害怕?
樑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邊帶著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口罩一邊對我說:“沒事,你祖宗就是我祖宗,哥們我陪你。”
我聽後差點感動的哭出來,但是又怕在祖先前說出什麼不敬的話,便默默的點了一下頭,帶上口罩和樑子一起從斜坡下到墳坑。
這個墳坑和我爺爺的不同,有兩米多深,我站到和棺材底部相同水平線的坑底就像是掉入一口井中一樣,壓抑的我難以呼吸。
趁著上面那堆火照照射下來的火光,眼前這口棺材早已經腐爛不堪,腐朽的裂縫和刨坑時無意間造成的痕跡遍佈整口棺材,看上去就像一個渾身糜爛的爬行動物。
此時,我早已沒有心思再去多想,對棺材叩了3個響頭後便拿起撬槓插進了棺材蓋板的縫隙中,由於棺材早已成朽木,沒有費多大力氣便將撬槓的三分之一沒入棺材之中。
這時,樑子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開棺,我剛會意。
樑子變突然對著我大喊了一聲:“開門”。
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他那稀奇古怪的暗語,但是這次突入其來的聽到他大喊後,我也不知道是受到驚嚇還是怎麼回事,全身一用力,便“咔嚓”的一聲便把棺材板撬開了。
但是由於用力過猛,棺材板被掀翻到地上,撬槓不知被甩到了哪裡,我也隨著慣性跌坐在地上。
幸好四周都是土胚,沒有摔傷,但是還是半天站不起來。
我一邊揉著疼痛的肩膀一邊在心裡咒罵樑子,猜想樑子這會肯定在用鄙視的目光看我。
可是,我抬頭看了一眼樑子,我便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