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命令,範宇一點也不驚訝。自己在外面打了大勝仗,以大宋朝廷的德行,必然是對自己在外領兵不放心的。
不過他已經將新軍的架子搭了起來,陳貫從泥炭礦工中新招募的三千新軍,已經在往火山軍這邊趕了。自己不到京城的時候,這三千新軍騎兵便已經應該開始操練。
而且新軍之中有官家的小舅子曹傅,那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動的。要是出了問題,可沒誰敢負這個責。
另外,範宇正要交待江佑亭與拔思母部的事情,便得到兵士的稟報,說是拔思母部有人求見。
這還真是巧了,真是說誰誰到。
來的人還是呼斯楞,但是這一次呼斯楞一臉的喜氣。
一見面,呼斯楞便對著範宇躬身一禮,“侯爺所料太準,我拔思母部若是突襲党項餘部晚了,恐怕他們便被西夏大軍接走。侯爺妙算,實是了得。”
範宇聽對方提起此事,便笑著擺手道:“我不過是想到了這種可能而已。若無你們拔思母部的勇士,怎麼可能輕易便將党項餘部剿滅。”
“侯爺過謙了,此次我拔思母部剿滅党項餘部,可也得了不少牛羊馬匹。”呼斯楞笑道:“過得幾日,便可送過來。”
“哦?”範宇這回有些詫異了,“你們拔思母部可是膽子不小,蕭普達還在寧邊州城中,你們便要在他眼皮底下與我大宋交易嗎?若是被蕭普達知曉,豈不是招禍。”
呼斯楞卻是並不在意道:“蕭普達如今可顧不上我們拔思母部如何,西夏大軍已退,他正打算領兵恢復失地。前後被西夏連敗,損失了數萬遼軍,他更擔心的應該是如何向遼皇交待。不過,我拔思母部給遼軍分些牛羊便是,馬匹可全都交易給侯爺。”
範宇笑著點頭道:“這些馬匹有多少?”
不管如何,只要拔思母部肯一直與大宋這邊交易,便是一件好事。
“這一次我們之所有能有如此收穫,還是得益於侯爺的指點。”呼斯楞抱拳道:“所以,馬匹都是挑選的良馬,共計一萬匹有餘。”
範宇叫過來江佑亭道:“此事下一次便由江指揮來與你交接,我已經得了朝廷的召令,不日便會回汴梁,什麼時候能再與你相見,便不好說了。”
呼斯楞聽到範宇的話,不禁諤然,“侯爺這便要回京嗎?那真是可惜,我與父汗可都將你當成了朋友。上一次你送給父汗的禮物,他可是非常的喜歡。既然你要走,我便送你一個訊息。在寧邊州遼軍中的族人說,遼皇有意親征西夏,只是還在調兵。等過些時日,便會傳出來了。”
範宇不由一怔,這位遼皇耶律宗真也是有意思,自己手下的兵將敗了,居然要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