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範宇也明白,對方是按自己部族的配置來算的,這還是往少裡算的。要按草原上部族的軍隊配置,每人一匹這是最低要求。若是追求機動,每人兩到三匹馬才是理想的狀態。
對於草原騎兵的這種奢侈,大宋的軍隊是從來想都不敢想的。
範宇讓人取了一塊綢布,寫了一份買馬的文書,加蓋了自己的印章。這個東西,就是為了讓格日勒他們送馬的時候有個憑證,免得大宋邊軍起了誤會。
又取了四十兩黃金,交給了格日勒與乎斯楞。
“說好的那兩匹馬,是每匹十五兩黃金,貴人你給的多了十兩。”格日勒不敢再貪便宜,怕範宇再一次找他的麻煩。
“這十兩黃金,算是將來買馬的訂金。”範宇擺手,對格日勒道:“你們可持著我的文書,帶著馬匹去找火山軍。在文書當中,我已經寫明報原委。另外,我還會派人去火山軍那裡,將你們需要的貨物也送過去。如果你們帶不回去,那可就沒辦法了。”
格日勒笑道:“多謝貴人,此時遼宋之間多有走私。只要不明目張膽的販賣馬匹,遼國那邊也不會管。”
“即使如此,你們部族也最好小心一些。”範宇搖搖頭道:“賣馬之事必須隱秘,你們回程之時也要儘量低調。否則的話,不說遼軍會起貪心,就是其他部族,也不會放過你們。”
格日勒揣起黃金與文書,對著範宇連連點頭,“是,我定會聽從貴人的話,將此事辦好。今日我便回返部族,現下就告辭了。”
範宇對他和乎斯楞擺了擺手,“一路多加保重,若是不成,也莫要強求。”
只是範宇越是這樣說,那格日勒就越是上心。這等事對於他們拔思母部族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如何能夠輕輕放過。
格日勒與乎斯楞兩人出了使館,便回去收拾了東西,各自騎了一匹馬出城。
很快,便陸續的來了十餘騎,將兩人護衛在中間。
“可汗,我們得人通知,便都趕來了。走的如此急,可是出了什麼事。”一名虯鬚漢子在馬上對格日勒躬身道。
“是好事,對我們拔思母部來說,是大好事。”格日勒一想到,如果與那年輕的宋國貴人可以順利交易,拔思母部就會變的富有而強大。
乎斯楞道:“可汗,我們能順利嗎。”
“乎斯楞,你是我的兒子,竟與我想到一起了。當然能做到,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無論如何都要能作到。”格日勒不復在南京城中的樣子,此時整個人都變的氣質強悍威猛許多,“聽說契丹人的皇帝,也給我拔思母部族下了什麼旨意。我們先回去再說,這契丹人也沒安什麼好心。”
儘管並沒有輕視格日勒,可範宇也不知道,他竟然與拔思母的可汗打了一次交道。
能張口閉口談整個部族生意的,身份不會低就是了。範宇所做的,便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成固欣然敗亦喜,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