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急忙與眾人伏低了身子,躲避爆炸所飛濺過來的碎石和氣流。
“展兄不會有事吧!”狄青頗為擔心的道。
“我等看展將軍胸有成竹,應、應該不會有事吧。”展昭麾下的斥候,此時也有些不確定的道。
因為甚為擔心,狄青稍等了片刻,便直接起身跳下關牆,往前面尋展昭去了。
結果沒等狄青跑出二十丈,便看到正往回奔的展昭。
“展兄,你沒事可太好了。”狄青不由鬆口氣。
展昭可是安樂侯都稱為大哥的,又是官家身邊出來的帶御器械,若是出了事可沒辦法交待。
“還好,並沒有什麼事。”展昭笑道:“剛才的爆炸太過劇烈,後面的道路幾乎炸的塌了。遼軍要想過來,怕是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這還要歸功於那四門火炮,都被展昭命人裝了兩枚炮彈,又灑了雜物使之不能順利出膛。於是火炮便成了大炮仗,這玩意兒的威力可比火藥桶大得多。
連續爆炸之下,即使是隘口兩側的石質山上,也被炸的落下無數碎石,將相當長的一段道路阻塞起來。
狄青聞聽,不由哈哈大笑,“如此說來,我們可就輕鬆不少。”
宋軍這邊很是歡喜,而被蕭普古派過來攻打隘口的那些遼軍,卻如喪考妣。
本來帶著火炮前來攻打關牆,卻沒想到,自己帶來的東西,卻被宋軍奪了去不說,還將道路炸的阻塞。
雖然這一仗實在打得窩囊,可也不能不回報於上官。
很快,隘口阻塞的訊息,便被人送回南京蕭普古的手中。
得到這個訊息的蕭普古,原本就有些惶然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重。
但是局面發展到如今的情形,卻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南京當面,還有王壇所帶領的五萬神衛軍,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大遼南京,使得蕭普古不敢再次分兵。
“傳我的命令,令居庸關所屬儘速清理隘口道路,不得有誤。”蕭普古傳了令下去,又讓人去請郭喜前來。
郭喜再次來到南院大王府,進門就看到了蕭普古臉上的凝重之色。
“蕭大王,怎麼,莫非火炮也沒能將那殘破的關牆攻下來嗎。”郭喜不由得主動問道。
蕭普古面色發紅,卻也只能點點頭。
郭喜挑起了眉頭, 半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郭兄,都怪宋軍實在太過狡猾,他們竟然趁著夜色摸到我軍火炮之旁,將火藥桶都給點燃了。此敗並非郭兄的火器不行,實是帶兵的武官太過蠢笨所致。”蕭普古還能說什麼,這過錯可不能推給郭喜。
聽到這裡,郭喜也只得無奈的搖頭道:“事已至此,蕭大王找我來議事,我也無能為力了。”
蕭普古想了想,才看著郭喜道:“如今宋軍逼迫甚急。北邊封堵了燕山隘口,南邊又攻打的甚急,南京實是有些危險。尤其郭兄所建的火器作坊,是對我大遼極重要的地方。我以為,整個幽燕之地已然不穩,郭兄可領人走檀州退往中京大定府。若是陛下在北邊不曾受阻,也會退往中京。”
郭喜沒想到蕭普古會讓自己退去中京,不由皺眉道:“蕭大王既然如此判斷局勢,為何自己不退兵,以儲存我軍的實力。”
“局勢雖然不利,但蕭某身為南院大王,受陛下託付坐鎮南京,豈可有負所託。”蕭普古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