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佑只是龍衛的副都指揮使,現在李用和這個正都指揮使發話,自然立時有兵士上前,將郭承佑綁了。
但是郭承佑出身將門,也是傲氣之極,哪裡肯受這這個氣。
“李用和,剛剛只不過是個誤會,你敢綁我!”郭承佑伸手就是去按住腰間長刀刀柄。
“郭承佑,你敢反抗便要按軍法處置,即便你曾祖在世,也救不了你。”李用和麵色冰冷的道。
聽到軍法兩字,郭承佑知道自己這個虧是要吃定了,他狠狠的看了旁邊的範宇一眼,只能放手任由兵士將他捆了。
範宇看到這傢伙居然瞪自己,簡直是不知所謂。剛才自己讓李用和綁他,其中有著讓李用和出口氣的心思,可也是在幫他。雖然有些偏袒李用和父子,但也是為了龍衛和睦弱化矛盾。
只是這郭承佑卻是不識好人心,竟然還要掙扎,顯然也怪到了自己身上。如此一來,李用和怕是不會對其輕輕放過,而自己也真沒必要再幫這等人。
搖了搖頭,範宇便拿著李璋所送來的軍報道:“我會去向官家彙報此事,這軍報我也會逞給官家。李璋,你且好好的養傷,待得閒我再去看你。”
李璋這時疼的額頭見汗,聽了範宇的話,便開口道:“侯爺但去,軍報之中有高昌王救援國書,還有曹將軍請戰文書,官家一看便知。”
範宇點點頭,便轉身回了官家的巨大馬車之上。
一進廂,官家趙禎便看向範宇道:“安樂侯,前方出了什麼事,朕聽著還有人爭吵喧譁,可是有人攔路?”
“回官家,剛才乃是河西新軍騎兵指揮使李璋前來急遞緊急軍報,卻被龍衛都指揮使郭承佑派人用火繩槍擊傷了腿。那李璋乃是龍衛都指揮使李用和之子,剛才正斥責郭佑承不看印信胡亂傷人。可郭副指揮不肯認錯,反而頂撞。李用和情急之下,便命人將郭承佑給綁了。”範宇將事情因果說了。
範宇也沒有故意偏向李用和,只是將事實平直敘述了一遍而已。
官家趙禎不由嘆氣道:“這個郭承佑,從來都是姿肆不堪。前番便坐盜御酒用尚方監金器,因而被罷。這才剛剛起用還沒多久,就又幹這等莽撞傷人之事。”
“官家,郭氏乃是開國功臣之後,亦不宜追究太過。”範宇勸解道。
這話到了官家耳中,甚為體貼。這等開國功臣之後若是為這些事被治了罪,怕是會讓其他的功臣之後有些物傷其類。
“對了,李璋傷的如何?”官家趙禎問道。
“臣也只是看了一眼,腿上被火繩槍擊出一個孔洞,汩汩冒血,現正請御醫調治,尚不知有無性命之憂。”範宇拱手應道。
官家趙禎聽到李璋腿上被開了洞,這可是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