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綬、張唐卿等人的目光都落在楊察身上,男人交流的目光之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範宇哈哈笑道:“既然地方都選好了,那麼我們便去這太白正店小酌一番。”
轉身與一個小黃門交待了幾句,範宇便帶了幾名自己的護衛,隨著張唐卿狄青等人向京兆府而去。
說起來,範宇和這幾人已經足足有近五千未曾見面。
這五年之中,宋、遼、夏三國之間攻殺糾葛各展其能,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在範宇的影響之下,如今大宋終是勝出半籌。
大宋雖然奪取了河西,收復了燕雲十六州,但是遼國還在,而且還佔據了高麗。西夏的李元昊雖然舉族遷徙,但是卻在更遠的西面建立了更強大的新西夏。
要說大宋完全勝出,這話還有些早。
而範宇他們這一群人,卻是與這幾年的大事都有著很深的參與。
太白正店地處京兆府的東市,此地倒也繁華。
雖然比之汴梁城的馬前街還差了些,可是因為大宋打通了河西走廊,往來的胡商漸多,也變的繁華起來,並不差多少。
大家上去要了包廂,便一同落坐。
不多時酒菜上來,大夥便舉盞共飲。
酒過三巡之後,張唐卿放下手中的酒盞。
“侯爺,我們離京的這數年,雖然在外面吃了些苦,但是與新軍的將士們相比,卻又舒適了許多。而今西面北面兩方對我大宋的威脅,又已減小,我朝怕是要進入大治的盛世了。”張唐卿沉吟了一下,接著道:“只是,我等在這等風浪艱險的情形之下待的多了,卻是看不清以後會如何。侯爺向來甚有遠見,卻不知是否可為我等解惑。”
這些話按理說,不應該坐朝廷的一個封疆大吏口中說出來。但是張唐卿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起家也是從安樂侯這裡起的,私下裡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端著。
張唐卿一開口,徐綬便也按捺不住道:“自拿下河西之地,侯爺給我們的書信之中,便要我等在河西發展工商。我等在河西可沒閒著,皆按著侯爺的意思,給那些工商之人予以許多便利。而且這些工坊商號,也確實交了許多稅賦。只是這些傢伙一個個的也很狡猾,不是那麼好管的。有些傢伙僱傭了人做工,卻是拖欠工錢,實是使人可惱。”
範宇看了看其餘人,卻是看到他人的臉上並無奇怪之色,顯然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
有了徐授的話,之前張唐卿的話,便可理解為,發展工商對不對這樣的問話了。
沒有著急回答兩人,先想了想,範宇才道:“兩位所問的,其實也可看成一個問題。那麼我也要問一問,自發展工商以來,河西是否比以前要繁華些,所需用事物在興慶府市面上也應有盡有?”
“侯爺所說不錯,自發展工商以來,興慶府市面上貨物增加很快,種類也是極多。車馬牛羊吃穿用度,幾乎沒有找不到的。”徐授點頭承認道:“但是這些工商之輩往往僱請人工卻是拖欠工錢,而到官府之中求告者,也是日益增加。若是工商越加繁盛,提典刑獄司每日裡只這些事便忙不完。侯爺可有辦法,使這些興辦工商之人自覺遵守法紀。”
範宇聽到了徐綬的這個要求,不由苦笑。在千年之後,大家好象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這種拖欠工錢之事,一樣是屢禁不絕。
不過,範宇卻也有靈機一動,或許可以這樣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