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樞密使王德用相公求見。”有小黃門在此時通傳道。
“讓他進來。”趙禎吩咐道。
王德用腳步急促的進了崇政殿,立時便向趙禎躬身道:“臣見過官家,此時汴梁城北已被數萬禁軍疏過。其數百西夏細作,大部抵抗至死,只有寥寥數人被活擒。由此可見,這些潛入我朝的西夏細作,皆是極精銳之輩。”
範宇急忙道:“王相公,可曾找到那西夏將領往利白則?”
“此人已經找到,只不過因為其人武藝甚強,受到大批禁軍圍攻,卻是沒能留下活口,死於禁軍的亂刀之下。”王德用搖了搖頭道。
範宇聽到這裡,不由追問道:“此事可是千真萬確?”
王德用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的,已經讓那幾個活著的西夏細作分別辨認,不會有錯。”
“如此,王相公便去了一個大患。”範宇點頭讚許道。
“官家,這些西夏精銳皆自遼境潛入我大宋,其中想必遼國定然脫不了干係。”王德用卻是看向了趙禎道:“臣以為,似遼國這等心懷陰謀,助敵國而損我大宋的番邦,當措辭強硬給予警告才是。”
范仲淹卻是皺眉道:“官家,臣人微言輕,但是有些話不吐不快。我朝此時正與西夏交戰,而且西夏覆滅在即。若是這個時候惹惱遼國,再與遼國交戰,便有些不智了。”
“範知府此言若在以往,自是金玉良言。但是如今我朝卻與以往不同,不必畏懼遼國。”範宇笑道:“自我朝與西夏交戰,遼國便數次試探威脅。第一次討要關南之地,被官家拒絕了。其後又欲使我朝增加歲幣,又一次被官家所拒。第三次則撕破了臉,發兵二十萬威逼於我朝河北路。官家派出五萬神衛軍,在拒馬河將遼國二十萬大軍一舉擊潰。而後,官家又以此為由廢除了遼國歲幣。”
“尤其是神衛軍將遼軍二十萬打的大敗,其主將蕭胡睹更是當場被殺,這可使得遼國上下受到了極大的震懾。”範宇對范仲淹道:“如今我朝與遼國的攻守之勢易也,再非是我大宋苦遼,而是遼國苦我大宋矣。”
趙禎聽到範宇將許多功勞都安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眉開眼笑,這還得是自家人會說話。
聽來一樁樁一件件,原本溫和的大宋,如今卻漸漸強勢起來,趙禎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傲然之感。
王德用也點頭道:“正是如此,安樂侯說的好,如今應該是遼國苦我大宋了。正因如此,官家才應該向遼國傳書警告。神衛軍仍在拒馬河畔,卻不知遼國又有什麼可威脅我朝的。”
范仲淹聽到這裡,才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也有種恍然之悟,如今的大宋已然不是原來的大宋,而自己卻還在用之前的老眼光來看待宋遼之間的關係。
“不錯,如今宋遼之間攻守之勢易也,這等蠻夷之輩,當正言斥責才是。”趙禎連連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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