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阿勒在李元昊面前曾說過,要將蘇萊曼的首級取回來,那可不是吹的,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只是李元昊另有打算,這才讓他只追擊不要輕易攻擊。
可這種被追的喘不上氣的壓迫感,一直籠罩在蘇萊曼和他的親軍的頭頂上,卻是讓人十分崩潰。
很快,蘇萊曼的親軍之中,便出現了逃兵。
在往西逃跑的道路,逃著逃著,便有人一帶馬韁,消失在西北方的曠野之中。
開始還只有一兩個人,隨著逃走的人數越來越多,便幾乎是成群結隊的做逃兵了。
還有一些倒黴的,跨下的馬匹被累的受不了,當場便栽倒在地。而這些失去了馬匹的傢伙,便只有逃入路旁的草叢之中聽天由命了。
用了四天的時間,蘇萊曼終於帶著兩百餘名親兵逃進了怛羅斯城。
而嵬名阿勒的三萬騎兵,也幾乎前後腳的來到怛羅斯城下。
堪中的烏爾德得到訊息,一邊慌忙命人關閉城門,一邊急忙從府中出來迎接蘇萊曼大汗。
“大汗,臣有罪,臣收到大汗的命令,便帶兵趕往八剌沙袞城。但是党項人十分狡猾,竟然於半路埋伏於臣,我軍戰敗無力支援只得逃了回來。臣失職,請大汗治罪。”烏爾德一見到蘇萊曼,便急忙上前請罪。
烏爾德的態度讓蘇萊曼很滿意,他道:“好了烏爾德,我亦與黨項人交戰,他們的兇殘狡猾超出想象。如今八剌沙袞城,也已經被他們攻陷。我們如今只能依託怛羅斯,以維持汗國存在。要想重振汗國,便必須拿回八剌沙袞城才是。”
“是,臣明白。此時且請大汗帶人前去休息,臣倒要看看,城外追來的這些党項人,敢不敢攻打我的怛羅斯城。”烏爾德躬身道。
功萊曼點了點頭道:“來的都是騎兵,不過數量不少,不可輕易出城而戰。”
“臣遵命。”烏爾德告退之後,便去了城頭。
蘇萊曼則帶著自己僅剩的那些親兵,去了自己在此處的行宮休息。
然而烏爾德一登上城頭,便接到下屬送過來的勸降信。
掃了一眼信中的內容,烏爾德便將這封信撕的粉碎。
“此事不得與任何人提起,如果惹的大汗生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烏爾德目光遊移,對那下屬道。
等烏爾德再向城下的党項軍隊看去之時,卻發現那些党項騎兵已經掉轉了馬頭,向著來路返回。
這些党項人竟是如此乾脆,一點攻城的意思也沒有,便退走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烏爾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烏爾德不知道的是,他的舉動和城外党項軍退走的訊息,很快便送到了蘇萊曼大汗的手中。
蘇萊曼看著這兩個訊息,卻是皺眉不已。烏爾德收到了党項人的勸降書信,被烏爾德銷燬。而党項人只是在城下轉了一圈,便直接退走。
“這其間有什麼聯絡?党項軍為什麼會輕易退走?”蘇萊曼對此很是疑心。
有些事情是經不是琢磨和疑慮的,蘇萊曼正是大敗之後自信喪失之時,疑心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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