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這市舶司可是非同小可。”範宇拱手道:“國舅曹佾如今出海已經數月,想來已將歸來。這海外是什麼樣子,他定然會有個印象。我中原自古以來,便與海外貿易不絕。在唐之時,便有拂菻、大食諸國與大唐貿易。如今陸路之上雖然已經打通了河西通路,但是終究不及海上船行運送的貨物更多。”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未曾開化之地,其地多產金銀香料。只要官家肯派人去,不但可以拓土,更可得利。”範宇將這大餅慢慢的畫了出來。
趙禎不由得點頭道:“安樂侯所言之事,朕並不清楚,但是朕知安樂侯是有能為的。若你有這等自信,朕便亦對你有信心。”
範宇急忙躬身道:“臣是官家的臣子,亦是皇親。不會讓官家吃虧,也不會讓朝廷吃虧。官家在這抵押市舶司的十年中,將朝廷欠債賺回之外,定然還有不少餘財可賺。而十年抵押之期一過,朝廷便也得到了市舶司這等巨大的財源。我大宋的資財,內部不足,還是可以取之於外的。”
別的話趙禎聽不太明白,但是最後這句大宋內部的資財不夠用,可以取之於外,卻是給官家趙禎開啟了一扇門,使得他耳目一新有豁然開朗之意。
“不錯、不錯,安樂侯說的對,朕的眼光以往只在我大宋之內,如今卻是被你點醒了!”趙禎不由兩手輕拍道。
兩人又說了些話,範宇使向官家趙禎告退。
接下來的日子,大宋朝廷向遼國再次送來國書,斥責遼國支援西夏刺客,任由西夏國相野利仁榮在遼國做出對大宋不利之事。
並要求遼國交出野利仁榮,以彌補宋遼之間的關係,顯示遼國與大宋交好的誠意。
這份國書送到了遼皇耶律重元的桌案上,使得耶律重元有些為難。
國書的內容,雖然強硬了一些,但是有理有節。不但是斥責了遼國,還帶有一種試探遼國態度的性質。
遼國肯不肯維持與大宋的交好,便要看遼國交不交出野利仁榮。
無論遼國如何做,其實都是落入下風之舉。
“去將蕭卿請來,另外將西夏的野利仁榮也召進宮來。”耶律重元搖了搖頭,皺眉吩咐道。
沒用了多久,宰相蕭惠與西夏國相野利仁榮都來到了耶律重元的書房。
“你們二人看一看宋國送來的國書,說一說如何應對吧。”耶律重元道。
蕭惠看完了大宋的國書,便將之交到了野利仁榮的手中。
野利仁榮看完之後,面色不由變的很差。
西夏刺客事敗,再想對大宋暗中做些什麼已經不可行。
而且大宋如今向遼國討要自己,自己的命運便掌握在了遼國的手中。
蕭惠看了野利仁榮一眼,才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我大遼不應將野利仁榮交予宋國。宋國如今雖強,但我大遼亦並不弱其多少,宋皇安敢以這等強令的口氣向我大遼說話!而且,我朝新收了西夏北方領土,亦不可不講信義。從宋國所為來看,其國定已覬覦我幽雲十六州之地,當早做準備才是。”
耶律重元看向野利仁榮,淡然道:“仁榮,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