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從大聲叫好,顯得有些意氣風發,“場面上的事情還要繼續做,太守府的一些兵馬還在城中搜尋吧,你立即去派人配合他們,無論他們什麼要求,都只需同意即可!”
心腹一聽,立即領命下去。
此時庭院之中只剩兩人,張從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將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此人勇武卻一直得他欣賞。
“明日我便去太守府赴宴,乘機給高雲按上一個不懂禮數的罪名,到時候高雲一死,還要勞煩徐校尉帶兵繳了江賊水寨。只要我張某人做了這廬江太守,那麼廬江校尉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得了這麼大一個承諾,那徐校尉看起來卻並不開心,年輕的臉龐帶著質疑,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始終還沒有開口。
張從看出了手下的樣子,便是問道:“徐校尉有何事要說嗎?”
徐校尉一聽,終於鐵下心來,便道:“大人,末將覺得此事有蹊蹺!陸家是世子親點輔佐高雲的,此事危急存亡之際,兩家怎麼可能窩裡鬥?按屬下愚見,此事很可能是高陸兩家聯手上演的好戲,就是要等大人自投羅網啊!”
自投羅網一直都是貶義詞,論誰都不願意聽到,張從也是如此,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悅,便道:“徐校尉多慮了,高雲不過一黃口小兒,哪有許多計量?此時高雲失蹤,他府上之人一定是狗急跳牆...”
“大人!”徐校尉一把打斷張從的話,便道:“切莫要被表象迷惑,須知一步走錯滿盤皆輸,還請大人三思!”
徐校尉是個好武將,也是個有智謀的人,可惜年輕氣盛不懂得委婉。恰巧張從自負,一直視自己才能高人一等,哪裡容得屬下質疑?
“閉嘴!老夫還需要你來質問?”
張從怒喝一聲,臉色黑的如同玄鐵一般...
“怎麼樣,老周你是不是打算放了本太守啊?”高雲打了哈欠,看了看始終一言不發的周泰,語氣顯得有些調侃。
水寨之中依舊寒冷,但是好在周泰半個時辰之前就來到了這件屋子之中,隨機帶來的還有兩個火盆。
“太守大人很會說笑,此時我已知道太守身份,怎麼可能會安然放你離去?”周泰終於說話,面色有些冷然,聽了高雲的話額頭之上似乎有一串黑線。
周泰的心中已經將張從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知道高雲就是太守之後他簡直就是徹夜難眠。手下的意見也是不盡相同,有的提議負荊請罪,有的主張直接殺了高雲,所以他周泰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打探打探高雲的態度。
“哈哈哈。”高雲大笑,“周幼平你已經是死期將至,卻權而不知!”
不顧周泰臉上的一絲怒意,高雲繼續說道:“不管是誰讓你綁我的,但是肯定都沒有先前告訴你我的身份,現在我自己挑明,你卻是進退兩難。你若是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我,就以為此事完結了嗎?那幕後黑手必然會打著為我報仇的名義來踏平你們水寨!九江賊再強,也難以與整個廬江郡的守兵向抗衡吧?”
周泰凝視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兇惡,冷聲的道:“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我周泰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就不怕惹怒了我,一刀結果了你。大不了就是亡命天涯!”
“你說著話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有自信吧?”
高雲淡淡一笑,抬起頭,打量的這個青年,一身簡單的皮甲,身高八尺,濃眉大眼,面板有點黝黑,道:“一個人最怕的就是顧忌太多,顧忌太多行事就沒有自信,如今的你不就是這樣麼?”
“回去再考慮考慮吧!”周泰的氣勢弱了很多,高雲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小心你身邊,恐怕早已經被人安插了細作。還有你要明白,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高雲!”
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因為得罪的官吏,早年逃亡,水性極好,武力過人,後聯合同鄉好友蔣欽建立九江賊團體,雄霸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