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頭都不回,只輕輕應了一聲。
直到小白出了屋子,米蘇才坐在床前看著權墨冷峻又略顯蒼白的臉色,眼淚差一點落了下來,今晚似乎一切都那麼順利,可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覺得有多麼可怕。
她輕輕地撫摸著權墨的臉頰,只覺得這樣毫無生氣的權墨看上去讓人心痛。
權墨的心也一樣很痛吧?
林奇,作為他的表弟,作為他們的臥底,這一次卻被他們自己人開了一槍,那究竟該多麼難受?
看似冷酷的權墨,其實非常重情義,看到林奇中了那一槍是不是也覺得心痛?
相對於權墨受傷的槍傷,他心裡恐怕更加傷心難過吧?
米蘇守在權墨身旁,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緩緩地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米蘇渾身打了個哆嗦,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抬頭一看權墨一臉異樣的紅,她就知道權墨這是發燒了。
米蘇擰著眉頭,腳下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疑,立刻出了房間準備好了退燒的吊瓶,給權墨打了點滴。
她抹了抹權墨的額頭,依舊很燙,甚至於還隱約有些汗水,她轉眼又開始為權墨擦著身子,直到碰到了權墨的衣服口袋,一條項鍊掉了出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低頭一看,撿起來仔細一看,疑惑地蹙著眉頭道,“這不是思陽的項鍊麼?”
米蘇從小是看著陳思陽長大的,陳東輝在陳思陽很小的時候就給了他這一條項鍊,所以她對這條項鍊特別熟悉。
“咦?思陽都已經出國了啊,怎麼會在阿墨這兒?”米蘇擰著眉頭,非常疑惑地自言自語。
她將項鍊拿在手心,轉身想給權墨繼續擦一擦,卻見權墨已經醒了過來,一雙黑亮的眼眸正靜靜地凝視著她。
她立刻露出一抹笑容,激動地說道,“阿墨,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焦急地為權墨檢查了一遍傷口,又看了看各項資料,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她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項鍊是陳思陽的?”權墨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略顯疲憊的面容,聲音非常輕緩。
米蘇舉起左手的項鍊,疑惑地看向他,“你是說這一條麼?”
權墨點了點頭,目光帶著讓人看不懂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