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帶著幾分無奈。之前這個女人眼皮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醒著,只是沒有想到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刻意放過看在眼裡。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卻一把撈起米蘇。
這麼睡著,會著涼。
權墨在心裡替自己找了一個可以心安理得的藉口。
聞著她身上散發著的那股難聞的血腥味,權墨腳下的動作加快了幾步。
走到自己的車前,他把米蘇就那麼放在了副駕駛。
連繫安全帶的動作都沒有弄醒米蘇。
看著她眼底的青黑色,權墨不再動心思弄醒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當初對那個人好像都不曾這麼細心過。
眼眸微沉,上了駕駛座。
卻沒有急著發動車子。
點燃了一根香菸,看著白白的菸圈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良久,兩指將菸頭掐滅,往窗外一扔,身邊的女人動了動,權墨本以為米蘇要醒來了,卻發現她只是換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
那姿勢像極了一隻貓。
抿了抿唇,發動車子。
車子緩緩從大院開出,開向權墨上一次帶米蘇去過的別墅,現在基地的風言風語那麼多,宿舍他是萬萬不敢帶這個女人去了的。
只是權墨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為身邊這個女人到底開了多少次例外,明明他是個從來不帶女人回家的人。
太陽還沒有全部落下,較為刺眼的光線照射在米蘇的眼眸上,米蘇晃了晃手,權墨一愣。
俯身將身側座位的遮陽板打下。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只是怕這個女人今後傷了眼睛也一股腦的怪在自己身上。
可是,真的是因為那樣嗎?權墨不知道。
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人,眼眸裡劃過幾分莫名。
正了正身形,繼續開著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