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妖將鴉邪趁亂,偷偷摸摸從來的弟子裡面抓走了數十人,啪啪打臉眾人的臉,他們才不得不再次開始商量進山的事情。
程寰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壺酒。
她一條腿斜立在樹枝上,一條腿懶懶地垂在空中,晃來晃去。
月光隨著她的腳,在空中蕩成了一個暖金色的圈。
雲平秋眉頭微皺:“程師妹,江掌門讓你少飲酒。”
程寰一想到江月白那念念叨叨的樣子,撇了撇嘴,不甘不願地把酒又收了回去。
她倏地從樹枝上站了起來,不等雲平秋開口,程寰突然站在樹上拍了拍手。
突兀的掌聲讓下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有羨慕,有不屑,有好奇。
程寰歪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嘴角挑起一個張揚無比的角度:“喂,我說,你們再這樣磨蹭半年也沒用。一百多個正道弟子,一人一口痰都能把鴉邪噴死。何必虛情假意地商量什麼對策呢?”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頓時不樂意了。
“程道友修為高,不需要計策,我等自愧不如,不過你要是覺得隨隨便便就能斬殺,你怎麼不自己衝進去。”
程寰的視線朝著那人看去。
她的目光清清冷冷,默不作聲看著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怪異感。
“你是通神院的?”程寰問。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不願露怯,硬著頭皮答道:“在下通神院,劉別。”
“唔……”程寰歪著頭想了想,隨後不耐煩地道:“不認識,通神院我只知道唐星河。”
劉別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唐星河是通神院大師兄,他在通神院裡,就處處被唐星河壓了一頭。
這次好不容易唐星河不在,他帶著通神院弟子前來,本以為是大逞威風之時,卻被潑了一盆冷水。
其他眾人對他雖然彬彬有禮,但遠不如見到唐星河時那般恭敬。
“不過——”程寰忽然再次出聲:“你的提議不錯,我打算今晚就進帝山救人。”
“程師妹……”雲平秋愣住了。
眾人也被程寰大言不慚的發言震住。
要知道,哪怕程寰在近幾年的天榜排名中次次高居首位,但妖將鴉邪是個修煉了近兩百年的老怪物。
“怕不怕?”程寰居然還有心思低頭逗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