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默不作聲地陪著她,或許是盯著那帝山太久了,魏知居然在自己雜亂無章的記憶中翻到了熟悉的一角。
幾乎不受控制的,魏知徹底掀開了那一角。
腦子一陣暈眩,魏知一頭栽了下去。
暈頭轉向中,魏知倉惶地看向帝山,一時間,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帝山遠沒有現在這麼寂靜。
黛青色的濃雲包裹著山頂,遠遠看著,也有一股涼意襲來。
山腳下湊滿了四面八方趕來的正道中人。
程寰懶得跟他們擠在一起,就抱著魏知坐在樹枝上,變戲法似的從儲物袋拿出一根糖葫蘆,湊到魏知面前。
魏知伸出爪子要拿,程寰有意逗他,就舉高了手。
“師父……”
魏知軟綿綿地喚著她。
程寰頓時繳械投降:“給給給,師父給你。”
魏知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程寰一顆心軟成了仲夏的夜空。
“程師妹。”雲平秋突然落在了樹上。
程寰頓時警惕地把魏知往自己身後一塞,像是生怕被雲平秋搶走了似的。
雲平秋:“……”
她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他們都在討論如何攻入帝山,擒拿妖將,你不下去聽聽?”雲平秋問。
程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雲師兄不也沒去。”
雲平秋難得沉默了一下,實話實說道:“太吵了。”
帝山出了個妖將鴉邪,抓了不少凡人與修真人士入山,吸取精血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原本只需要各宗派聯手將其誅殺即可,偏偏人齊了,卻拖拖拉拉始終沒有一個主心骨。
誰都想成為那個擊殺妖將的英雄。
可惜沒有一個人敢單挑妖將,他們都盼望著其他人上前圍剿,最後自己一擊擊殺,揚名立萬。
就這麼扯來扯去,一群人硬是在帝山外徘徊了大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