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博財團人事部總監馬海站在臺下,說出了陸千帆最大的軟肋——名義上,陸千帆依然是一個取保候審的嫌疑犯!
馬海這句話無異於給眾人戴上了一副有色眼鏡。
蕭苒苒自然知道陸千帆的情況,所以並不驚訝。她握住陸千帆的手,悄聲說:“我幫你。”
蕭乾世上來一步分開兩人,說道:“苒苒,你怎麼可以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蕭定山也問蕭乾盛:“這就是你選的人?”
“我這是有原因的。”陸千帆蒼白地說道。可是,他要怎麼解釋?新星計劃、魔鎧時代大會等等一切,能說還是不能說,陸千帆根本不清楚。
自打得到司山監獄的內情後,這位與陸沉舟就同意使用陸千帆的方法,趁早動手。輿論與司法雙管齊下,給予沈峰一夥沉重的打擊,並且公開的證據也能洗清陸千帆身上的汙點。
可是,時至今日,這兩位大佬都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這二位不僅不動手,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副要坑死陸千帆的模樣。
“原因?什麼原因?”馬海一臉鄙夷地說:“你取保候審的文書都在網上,你還想爭辯什麼?”
蕭苒苒想為陸千帆辯解。她站出來說道:“那是因為……”
陸千帆一把拉住蕭苒苒,說:“還不能說。”
“這種人怎麼能到宴會里?”
“真的有他的文書。”
“蕭家怎麼會選這種人!”
“他是採花大盜嗎?蕭家是為了顧忌名聲……”
“之前的連環殺人案不會是他做的吧?”
眼下,正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馬海一句話,把陸千帆先前營造的形象、氣氛全部擊潰,甚至謠言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愈演愈烈,漸漸地呈現出不可控的現場。
按照他們的傳播速度以及描述之詳盡,陸千帆感覺自己都快信了。再這麼發展下去,他不打個電話叫警察叔叔把自己帶走,怕是很難收場了。
“千帆,怎麼辦?”蕭苒苒問。
“我們能私奔嗎?”陸千帆面色蒼白地說出一個餿主意。早在宴會開始前,他就預想過這一幕,卻沒想到任何的辦法。現在,他的手指就算把領帶結磨禿,把手機的後屏敲爛,也一樣想不出辦法。
陸千帆對自己的急不可耐感到後悔。他不應該在一切問題解決前,選擇冒險。他帶著賭博的心態,站在宴會臺上向蕭苒苒求婚。
他以為不會有人發覺自己的軟肋,但是他毫無疑問的賭輸了——只要有人提前認識陸千帆,他的底細總會被人挖出來。
“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沒有贏面。”臉色陰沉的男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謹慎,罵過他幾百遍,還敢在這裡賭。”
體態略有發福的男人坐在轎車後座上,悠然地說:“你怎麼不說,我們把這個計劃拖這麼久。我們早一秒出手,他就早一秒清白。何至於今日如此窘迫?求婚這種人生大事,你卻在這裡憋著使壞。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壞的心眼?”
“我只是準備周全,這樣的機會,我們不能浪費,務必一擊致命。”黑臉的男人說。他把腿上的膝上型電腦轉向這位,一邊說:“他沒得贏,你倒勝券在握。看你的樣子,最近胖了不少,可不像過勞肥。”
這位接過電腦,悠哉地說道:“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兒子,總要輕鬆一下。”
“他是我兒子。”
“咱們兄弟,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