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皺皺眉。“這種事情也需要保密麼?”
男人保持著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後,發給陸千帆一份地圖。“這是金陵城的地圖,紅色標記為鄒坤的蹤跡,還請您為我們找出鄒坤的位置。”
“這你丫讓我上哪找去。”陸千帆不悅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三個小時,一個人能走多遠,你們心裡沒數嗎?”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幾乎涵蓋了整座金陵城。
他說:“三個小時,以鄒坤的能力,就算是走,都能走出金陵城。現在來和明天來幾乎是一樣的結果,真虧你們還能這麼急。”
“盡心竭力,為國家服務。”
“滿口荒唐。”陸千帆心中罵了一句。他說:“重點排查地下賭場、紅燈區、遊戲廳……網咖酒店這種需要登記的就別想了,他是那種寧願躲藏,也不打算用假證的人。”——以上內容純粹扯淡。他這麼說,不過是借露娜藍財團的手,為金陵人民做點掃黃打非的貢獻。
男人遲疑片刻,說:“您稍等,我這就去聯絡人手。”
“你去聯絡吧,我先去找人了。”陸千帆說完就走。
“還請你稍等!”男人急忙叫道,可陸千帆的步伐卻走得飛快,眨眼間竟然已經走出了上百米,男人只好追在後面。
陸千帆從街邊櫥窗的反光中看到了男人的身影。他心想:“果然是要來監視我。”
但是,以陸千帆的水平,這個男人追蹤的本事再高,也沒有可能追上他。
男人在陸千帆的身後緊追不捨,卻被川流不息的人群擋住。陸千帆似乎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一般,始終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總是出現在他視線的末端,縱然在轉角處消失片刻,也會在男人走過轉角後再度現身。
男人追得著急,只當陸千帆並沒有故意躲著他,所以漸漸地放鬆了警惕,索性保持在了這個距離。
“人啊,有的時候最容易被自己相信的欺騙。”陸千帆笑笑。隨手從兜裡拿出一張百元的粉色大鈔遞給了街邊的小乞丐,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了新買來的手機。趁著稍稍駐足等候男人追上來的功夫。他對乞丐說:“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再給你加個零。”
“好的、好的!”
“去吧,別讓那傢伙瞧出來了。”陸千帆餘光看到那男人後,再度拔腿就走。他一路走了快一個小時,七扭八拐的鑽進了一個小巷當中。雖然沒有湯傑那過目不忘的本事,但陸千帆也經受過各種嚴苛訓練,能夠在短時間內記住必要資訊,透過交通圖快速找到指定位置並且規劃路線是基本功課。
諸如紅燈區之類的,讓外地人直接來找,多數都如無頭蒼蠅一般,其實是很難找到的。
但對於陸千帆而言,卻是輕而易舉——“可不是因為我熟!”陸千帆辯解道。
這種純黑色產業在國內基本不會形成聚集區,大多是單個的窩點。幾年前,依託不正規的小旅店,幾乎到處都是。但現在不行,住店需要登記,查的嚴了,就相對轉移到居民區會更多,而且是有一定分佈習慣的。人口太密集、太稀少的地方都不行。人太多眼雜,人太少引人注目,最適合的往往是那種外表普通一些的民宅。尤其是安儲存在盲區,外嚴內松的居民區,最為合適。
即使知道分佈特點,但是不代表符合條件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所以,陸千帆本就不打算真的去找這樣一個地方。
有一個職業,熟悉城市的大街小巷——出租司機。陸千帆在穿街走巷的過程中,輕鬆地找到的哥,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順道讓這位大叔拿錢,叫來了一群的哥。
“只要出錢,想要請一群人過來,還是很容易的。”陸千帆一邊整理袖口,一邊透過錶盤反光判斷著身後男人的位置。
這個跟蹤者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陸千帆一步步地引誘到陷阱之中。他跟在陸千帆的身後,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地距離,走進了小巷當中。
可當他走進小巷中的瞬間,就察覺到一絲異樣。小巷當中,忽然不見了陸千帆的身影。兩側的房門口還站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男人瞥了一眼房門口破舊的燈箱,本能地有一些退卻,也不由佩服起陸千帆的能力。“陸千帆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中,就找到如此隱蔽的地方,也算是有點本事。”
“喂,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地,找什麼呢?”一個男人從房間中走出來,叫住了男人。他身上雖然披著一件的哥外衣,但是體型魁梧,視覺上頗具壓迫力。
男人本能地向後退開一步,說:“我在找人。”
“找誰?”大叔眼神一冷,斜眼看向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