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眼前這一幕,陸千帆便不得不感嘆這世界的民風彪悍。
從夏氏財團出來,還不等殘留在神經中的疼痛感消除,陸千帆就被沈之輝火急火燎地接到車上,一路開到機場,直接用直升機送到了安京要塞去見了湯傑。
和湯傑見面後,陸千帆甚至來不及寒暄,只能開門見山地將事情交給湯傑後,順手把雲玖那副畫交給了他。隨後,他就像風中的男人一樣,直接被帶上了直升機。
坐在直升機上,陸千帆俯瞰著金陵城的眾生百態。他說:“沈先生,這金陵城有公共機場,也有私人停機坪。這麼在空中盤旋,直接和城市護衛隊的人對峙,不大好吧?”
沈之輝看向攔截在直升機前的幾架直升機,說道:“陸先生不必操心。我們現在情況緊急,沒有等待的時間。這才來不及與他們溝通,引起了些許的誤會。我們這邊,先與他們周旋片刻。請陸先生先隨我們的人去找鄒坤。若是耽擱了,放走了鄒坤,我不好和總部交代,想必您也不方便和騎士團彙報吧。”
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沈之輝的遮掩未免太過粗糙,只是架住陸千帆,以騎士團來作為他們一切行動的擋箭牌,著實說不得有多麼高明。“真不知,他們襲擊騎士團的事情,是怎麼栽贓嫁禍過去的。”
“陸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沈之輝手下的問題,讓陸千帆一愣。他問道:“準備,什麼?”
“空降。”
“啥?”陸千帆瞪大雙眼,“我對男人不敢興趣!”
然後,陸千帆就被一個男人緊緊抱住,在金陵城市民的眾目睽睽之下,從天而降!
“你們就不能老老實實地降落嗎!你們至於這麼著急嗎!”這一刻,陸千帆是再也繃不住了。他在空中瘋狂地吼道:“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城市空降,也忒刺激了啊!饒了我吧!”
“帶個護目鏡行不行!髮型亂了就算了,眼睛要被吹瞎了啊!”
“避雷針!避雷針!要撞上了!要被紮成串串了!”
“你往這邊挪挪啊!求你別抱這麼緊了,我是不會ying的!”
從天而降的過程中,狂風拍著陸千帆的臉,直接把他的髮型和五官吹成了表情包。
陸千帆以為金陵城的高樓大廈就在他的身邊劃過,感覺自己隨時就要一頭扎進那華麗麗的玻璃幕牆中,變成一隻玻璃刺蝟。
“我擦!等會,你們的降落傘呢?”陸千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降到二三十層左右的高度時,竟然還沒有減速,急忙看向抱著他的男人背後——莫得降落傘!
“開傘啊!再不開傘就落地成盒了!”
那男的卻好像聞所未聞一般,只是專注的看著氣壓表和高度表,然後在距離地面不足十米的瞬間拉動了背後的揹包!
“噗!!!!”
伴隨著刺耳的噴氣聲,劇烈的向上牽引力險些將陸千帆的腰給拉斷。
啟動火箭噴氣揹包在空中懸停不久之後,男人便緩緩調整噴氣揹包,穩穩地落在了地面。
男人鬆開陸千帆之後,說道:“陸先生的肺活量,果然非常人所能比。”
險些口吐白沫的陸千帆喘了一大口氣後,說:“你們下次,能不能讓我,自己來!我不喜歡太被動的。”
“是,下次會注意的。”男人說:“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鄒坤最近的蹤跡是三小時前,與這裡相距三公里左右的位置。”
陸千帆說:“我只是和你們講他在金陵,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位置的?”
男人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這是本財團的事情,請您幫我們找出鄒坤的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