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四娘等人聞言,依言慢慢品嚐起來,很快,只是喝第一口,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嘖嘖嘖,這...這酒比王爺上次賜的御酒還要好喝,喝起來真帶勁。”段小六酒量一般,喝完這三兩雙蒸酒,眼睛有些迷離,說話也有些大舌頭。
餘四娘俏臉多了兩團紅暈,輕輕點點頭說:“這是奴家喝過最烈的酒,烈中帶著醇厚和清爽,陸主事,你簡直就是一個神人。”
陸庭把目光轉向還沒發現意見的任振海:“任大哥,你覺得這酒如何?”
任振海平日帶著一個酒葫蘆,有空就喝幾口,經驗豐富,最有資格發言。
“馬馬虎虎。”任振海還是惜字如金地說。
張橫看也不看是任振海,把碗推在陸庭面前:“陸兄弟,不管他,他不喝,我喝。”
“好喝,陸主事,再賞點。”段小六嘻皮笑臉把碗遞了過來。
佘四娘沒說話,直接用行動表示,把空碗推了過來。
陸庭隨口應道:“時間有點緊,這酒不多,每人也就再來小半碗。”
時間來不及,只弄出三斤左右的雙蒸酒,也就是讓眾人嘗一下,給點意見,沒想到這麼受歡迎。
雙蒸酒啊,陸庭嘗過,估計有五十度左右,算高度數了,普通人喝過二兩差不多了,沒想到這些人這般能喝,三兩多的酒,全部喝完,包括餘四娘,喝完只是兩腮有些紅,沒看出有什麼異常。
“這麼好的酒,很難釀吧,別說小半碗,就是多喝一口都是享受。”張橫一臉滿足地說。
正當陸庭想拿起檯面的酒罈時,任振海突然站起來,對著西面的方向大喝一聲:“小心,西面有點不對勁。”
有敵情?
陸庭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看著西面的方向,心裡頓時閃過千百個念頭:難不成是早上的事還沒完結,太子府表面放過自己,現在才清算?
張橫和段小六反應更激烈,一個抄起大棒、一個撥出橫刀戒備,赤練娘子一下子擋在陸庭面前,生怕有人對陸庭不利。
無衣堂那些老兵聽到動靜,也紛紛拿出武器戒備。
一時間,整個營地氣氛緊張,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一般。
好不容易有點盼頭,誰敢破壞,那不是斷自己的財路和希望,敢打這裡的主意,先問自己手裡的武器同不同意。
一陣山風吹過,四周沒一點動靜。
張橫想問任振海哪裡不妥,一扭頭,赫然發現任振海的位置空著,還以為他搶先下手,當目光掃過石桌時,忍不住大聲吼起來:“任振海,你這個田舍奴,乾的是人事?”
原來放著酒罈的地方空空如也,分明是讓他趁機順走了。
什麼人,為了多喝二口酒,竟然謊報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