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江南第一才子自居,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有人挑頭,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還有人出言相譏,把文人相輕的本性表露無遺。
房士強除了幾個豪門貴公子,其它人都不看在眼內,無形中讓不少人不喜,看到有人出頭,很樂意跟著踩一腳。
房士強的氣得通紅,整個人氣得有些發抖,強行按下想衝上去捏死陸庭的衝動,一臉認真地說:“有勞陸公子關心,我身子很好,並沒有什麼隱疾,房是姓,士是我們一族先人傳下來的,用以區分輩份,強是希望我自立自強,所以名字是房士強,士是士族計程車。”
說到後面,房士強再次強調自己中間那個是“士”。
“哦,原來是這樣”陸庭點點頭,不過很快有些擔心地說:“房公子出身顯貴,房家的長輩都是博學之人,肯定知道名字的重要性,取這種有爭議的名字....有點讓人費解,不過我絕對相信房公子身子沒問題。”
“對了,我認識一個走江湖的郎中,專治疑難雜症,改日可以推薦給房公子認識一下。”
相信個屁,嘴上說信,轉頭又給自己介紹什麼郎中,這不是在調笑自己嗎。
房士強的名字,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族老所起,也有不少認識的人拿這個跟自己打趣,可沒人像陸庭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房士強早就跟陸庭拼了。
不行,自己這次來長安,就是追求功名利祿,名聲很重要,可不能在這裡丟了面子,忙完正事再說。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活動結束後,有的是機會。
房士強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陸庭拱拱手說:“謝陸公子好意,我真的不需要。”
看到房士強轉身又準備要走,陸庭還熱情地說:“這場合說這些問題是有些尷尬,好,我們找個機會再聊。”
小樣,還挺能忍啊,陸庭都看到房士強的右手在縮入衣袖時握成了拳頭,沒想到他硬生生忍住了。
去方便的長孫衝終於回來了,一手搭著陸庭的肩頭,對著房士強大聲說:“房公子,請留步。”
房士強想走了,聽到長孫衝叫自己,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停下,轉身向長孫衝行了一個禮:“不知長孫公子有何分咐?”
陸庭這種寒門子弟可以忽略,像長孫衝這種豪門貴公子,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再說當著這麼多人叫自己,不回應一下,也顯得自己無禮。
長孫衝對房士強行了一個揖禮,一本正經地說:“我要向房公子告個罪。”
“告罪?長孫公子這話是何解?”
不會是替陸庭求情吧?這個陸庭當眾侮辱自己,就算是長孫衝開口,自己也絕不可能原諒他。
“上次請房公子喝花酒,房公子說有事去不了,當時還以為房公子不給面子,原來是有難言之忍,誤會房公子了。”
四周又是發出一聲笑聲。
眾人以為長孫衝是想化解陸庭和房士強之間的恩怨,沒想到他是一本正經地多捅房士強一刀。
宇文鷹攔在房士強身前,盯著陸庭和長孫衝說:“陸庭、長孫衝,你們嘴下留點德,別以為插渾打科就想激我五弟生氣,現在只是第六關,還有一關就能摘牛頭燈,等五弟摘了牛頭燈,第二天就可以知道他有沒有所謂的隱疾了。”
剛才是陸庭跟房士強在鬥嘴,二人嘴裡都不乾淨,宇文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看到沒扯上自己,也不想背一個人多欺人少的話柄,很少開口,直到長孫衝出手,五弟都快氣哭,忍不住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