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出土黃色的汁水,他被嚇死了!
……
“咳咳咳……”
虛弱、無力的咳嗽響起,在寂靜的屋子裡格外突兀。
床上躺著一個年歲約莫三四十的中年婦女正在酣睡,她今天幫著韓府新媳上妝,可累得夠嗆,更別說後來還被甩出去撞碎了一堆桌椅,腰痠背疼。
等一切塵埃落定,她這一回家立馬顧不上別的,倒頭就睡。
“咳咳咳……”
自家的婆婆咳嗽了半天,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怕她睡的正香也依舊被吵醒了,睡眼朦朧地看了看,發現婆婆正蹲在地上咳嗽個不停。
嘴裡忍不住嘟囔了幾句方言,大抵上的意思就是老不死的怎麼這麼麻煩之類的。
婦人的丈夫死的早,只給她留下個兒子還有個拖累婆婆,好不容易含辛茹苦地將兒子撫養成人,看著他成婚娶媳。
可這一小院落裡,哪有那麼多房子,她也只能跟婆婆一起住,另外一個屋子當做兒子的新房,只是……時間一長,婦人的心裡卻是越加的不耐煩。
“沒事吧,婆婆?”
婦人爬起來,關心地問道,只是黑暗中那一雙眼睛透著不耐煩和厭惡。
她走過去,看著蹲在角落裡的婆婆,手一伸直接將她拽了過來,嘴裡說道:“ 讓我看看是不是老毛病又……”
剩下的兩個字被堵在了喉嚨裡,婦人的樣子恍如被掐住脖頸的鴨子般,發出古怪的呃呃聲,臉色被嚇得青白,雙眼透著濃厚的恐懼。
直接倒退了幾步,一個重心沒穩,摔倒在地上。
她面前的婆婆……
眼眶裡的眼珠不翼而飛,裡面是沾滿血漬的蛆在眼眶裡鑽來鑽去,多到數也數不清,密密麻麻,直叫人心底發寒,魂飛魄散。
最令人感覺詭異和恐懼的是,婆婆的嘴被針線縫了個嚴實,幾乎看不出嘴唇的存在,只有那一圈圈交疊的黑線。
”咳咳咳……“ 可她的嘴裡依舊發出虛弱、無力的咳嗽聲。
“ 蘭花……我好痛苦啊,嘴裡有好多蟲子在鑽來鑽去。”
婆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步履闌珊地靠近不遠處地上爬動的韓蘭花,嘴裡一邊說道:“ 它們告訴我,只有你跟我一樣,我才不會痛苦。
“你照顧了我這麼久,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你滾開!老不死的,你滾開!”
韓蘭花的眼珠被嚇得簡直要掉出眼眶,眼前的恐怖直接摧毀了她的三觀,雙腿在地上亂蹬,不停地往後退。
啪嗒一聲,撞倒了身後放水盆的木架,徹骨的冰水澆到她的頭上,浸溼的黑髮散亂在臉頰旁,慌亂中,她操起手邊的水盆狠狠一扔。
鐺的一聲,水盆擊中婆婆的頭顱,不輕的力道使她的頭微微後仰,只不過此舉似乎激怒了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捆針線。
冒著寒光的針尖,哪怕在黑暗的空間裡也能瞧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