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菱簡短有力地問著,她的語氣和目光,都顯示出她對面前的人毫不在意,只是出於“職業道德”才去隨口問一下,根本不想知道這人是死是活。
他身上穿著略微有些厚重的衣物,有一些看上去就挺危險的武器掛在上面,身材消瘦,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時,這個倒在地上的人突然以一個極度扭曲的角度轉動頭,打量了一下菱。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菱,說道: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來得這麼慢啊?”
男人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而露出爽朗之至的笑容:“沒事,我不介意。”
但他臉上有一道很恐怖的刀疤,就算是笑容也會讓人感到害怕。
誰?是菱的熟人嗎……永久想到,卻沒有問出口,等待著菱的回答。
“你誰?”少女發出疑問。可見她也並不認識這個人。
男人有些苦惱地回答道:
“你是影館的員工,菱,對吧?我應該沒有認錯。
“算了,既然你不認識我,那我就做個自我介紹好了,我叫慶博雅,是一位賞金獵人。”男人這樣說道。
他無奈地搖頭,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顯然他並沒有料到菱不知道他。
“那麼,你是?”慶博雅像是現在才發現永久一樣,轉頭看向永久,冷淡地詢問。
“我叫永久,也是影館的員工,現在應該算是……試用期吧?”永久略感不爽,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哦,初出茅廬的新人嗎?”慶博雅聽到永久說他是影館的員工後,態度有了極大轉變,馬上臉上就掛上了那副爽朗笑容,“我們這就算是認識了啊,以後你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老哥我。”
“……好。”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永久有些不大適應,勉強回應道。
“這裡距離流雲莊還有一段路程,不如我們一起走吧,路上還能有個照應。”這位賞金獵人神情輕鬆地邀請著他們。
流雲莊?這是我們的目的地嗎?聽起來像是一個避暑山莊的感覺,聽到這個名字,永久突然有一種他們是來旅遊的錯覺。
“我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菱不答反問。
慶博雅指了指遠方,那裡似乎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建築物的輪廓:
“一個人走在路上難免會覺得無聊,何況還要走那麼遠的路。”
菱點了點頭,直接越過慶博雅,快步走向前方:“永久,趕緊跟上,我們還是早點去比較好。”
“……來了。”永久快步向前跑去,經過慶博雅時還不忘記點頭致意一下。
“我就當你同意咯。”慶博雅的臉色並沒有任何改變,連忙跟了上去。
從這時開始,菱就沒有像之前那樣獨自一人走在前面,而是和永久並排著行走,將慶博雅一人擠在後面。
幾十分鐘之後,一個華麗的莊園出現在他們眼前,然而,讓永久感到奇怪的是,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這完全和慶博雅所說的“一個人無聊”相悖,他本想著引起話題,但看到菱一副嚴肅的表情,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