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陸陸續續堆疊了不少行李。前前後後上上下下走著,是鄰居們忙碌的身影。
唯一靜態的,是癱坐在石凳上的羅薏蓮。她的腳邊也是行李,是其他人幫她搬下來的行李。其中還有一個貓籠,翔翔在裡面轉著圈巡遊著,不時發出喵喵聲。
羅薏蓮就呆呆地看著翔翔,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身前身後的人來回走動著。有人留意到她的狀態,卻也不好去打擾,況且,離最後的時間不到1個小時了。
就在剛剛,已經大概找了兩三個小時,院子裡的人無功而返。羅薏蓮雖然難受,卻也不想拖累鄰居們,執意要大家先回去做自家搬家的準備,不用管她。大家看她這狀態放心不下她,便也先將她家裡的東西幫忙搬下來,再各自回家搬東西。
蘇晤廣搬著一個小箱子堆到了樓下自家那堆東西那裡,他忍不住看過去,看到翔翔在籠子裡焦躁地走著。如果翔翔通人性的話,應該也會著急吧?
整棟樓幾乎搬空了。所有人都站在樓下,以家為單位圍成小圈,身前是自家的物品。唯獨羅薏蓮、區伯和薄青松三戶,因為家庭的殘缺而略顯淒涼。
薄青松和李惠手臂上還纏著白布。雖然區俊豪目前情況仍未陰朗,但大院裡也有人嚼舌根說這就是報應:薄青松讓區伯的家庭不完整,現在他兒子的死也讓他自己的家不完整。
而羅薏蓮的情況不同,鬱農走丟也沒多久,每個人心裡都覺得大機率會是虛驚一場。
這時,幾輛黑色的車駛了進來,眼熟的女士從車裡下來。這次她身後除了士兵,還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
“婁局,請問大家都搬完了嗎?還有二十分鐘。”那個女士看向婁休茂,說著是恭敬的語氣,但補了後面還有二十分鐘這句話,顯得又像是在下最後通牒。
“嗯,應該可以了”。婁休茂環視了一週,目光停在羅薏蓮身上,“可是我們這有個孩子走丟了,你們能不能協助我們再找找?”
“這樣吧,我一邊讓我們的人留意,大家也同步裝好行李,上好自己的車。都不耽誤,可以嗎?”
婁休茂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像是默許。就算不同意又能怎樣呢,前幾次在大家面前吃閉門羹已經很丟自己面子了,這次又何苦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們這樣,點到名字的戶主,就跟著我們的工作人員上相應的車。沒有點到的請先耐心等候,謝謝大家配合!”
那兩個穿著西裝的青年從扮相上來看應該是天象司的工作人員無疑了。他們拿著冊子,在單位大門內外來回走動,大概是由他來引導大家上車。而幾個士兵也走上前,站好了佇列。
“羅建民!”女士拿著冊子,第一個叫出了羅建民的名字。羅建民舉手示意,一名工作人員向他那走去,核對了一家人的身份證後,幾名士兵即刻上前搭手,在那位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幫忙把東西往外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