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哄,可以騙,但像他這樣的人,危險非常,稍有不慎,滿盤皆落空。
手指靈巧的扯開腋下的禮服暗釦,巨大的裙曳就聽話地落下來,鋪陳半片地板。
禮服是大露背的款式,只能用輕薄的乳貼,此時隨著禮服一起脫下。
她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絲縷不掛。
他是讓她坐,不是做。
季宴禮八風不動,眼神也沒有避開,從善如流地自上而下打量她一陣,再回到她的雙眸。
忽而笑了一聲。
“商小姐,你還真是上道。”
皮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入耳蠱惑,一步步靠近。
商枝縮了下肩膀,又如夢初醒般舒展開,如果身體可以取悅他,為什麼要躲。
季宴禮的手輕握住她天鵝般纖長的脖頸,迫使她微微後仰,商枝輕顫。
季宴禮哼笑一聲,俯近她耳邊:“怕我?”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聲若遊絲:“是。”談不上怕,只是她遊走名利場這麼多年,從沒有過這一刻。
她以為招數高超如她,不費吹灰之力可以拿下任何一個男人。
沒想到,他不同。要她拿出所有,去交換想要的位置。
他的手指順著商枝絨絨的肌膚輕撫:“別怕,先去洗澡。”
原來不是她以為的洗澡。
白金漢爵的設計師下了功夫,橫陳一整面牆的玻璃鏡面正對浴缸,可以看見他們激起的水波輕蕩。
商枝從水裡艱難的探出頭來,奮力攫取空氣中稀薄的氧氣。她不自覺想躲,又被他裹挾住。
她像是荒野雪原中四處奔逃的小鹿,迷茫不知所措,又終究逃不過獵人高超的捕獵技巧,在霧氣朦朧間被馴服。某些神秘的感覺在身體裡堆砌,讓她連心都癢癢的。
不由商枝控制,她被他輕鬆的翻了個身,水波大力波瀾。
痛,神奇的痛,好像沒那麼難忍。
男人的聲音就壓在耳邊,還有興致取笑她一句:“這是懲罰,罰你算計我。
原來這種事是這樣奇妙的感覺,儘管他沒有愛意,只有重重的懲罰,商枝低吟的間隙如是想。
夜色濃厚,雨點傾聽了這場捕獵遊戲。
驟雨初歇時,商枝疲累的闔上雙眼,腦中混沌,只來得及聽見他播前臺電話讓換床單就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