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起了那股香味。
是薔薇花。
他側頭去看縮成一小團的商枝,問得沒頭沒腦:“為什麼對親吻有應激反應?”
商枝被他驚擾,茫然看他,突然說起一樁笑談:“我的粉絲以前在購物網站上掛過一個連結。”
“不是什麼普通的商品,就是一張我的圖片,然後商品名字叫——商枝一個吻。”
“你猜售價多少?”
季宴禮不明所以,順著她話問:“多少?”
她語氣裡驕傲,面上卻掛上與語氣截然不同的難堪和自嘲:“五十萬。商枝的一個吻值五十萬。”
一瞬間,季宴禮明白過來,看似是一種肯定,卻實實在在是在侮辱她。
只因為是公眾人物,只因為是外界傳言的交際花,她就成了人們嘴裡待價而沽的商品,從上到下,她的全身都可以標上一個價格,不止是吻,還可以是別的什麼更加珍貴的東西。
商枝扭過頭來看她,嬌俏不及眼底:“季總,這麼說,你剛才已經欠我五十萬了。”
季宴禮與她對視片刻,眼中動容一閃而過,從她的身體語言中,季宴禮讀出了害怕和強裝鎮定,她在忍,在裝。
她不允許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固執地像帶刺的薔薇。
突然,他捏住她的下巴,身體越過中隔,在距離她唇一指之遠的時候,近乎呢喃地說:“那湊個整。”
唇瓣相貼時,商枝輕顫,下意識就想推開,被他搶先一步攥住手,禁錮地結結實實。
明知她怕,還非要撬開她的唇,遊離於她唇中的方寸之地。
他就是這樣強勢的人,如果他要給,她就必須承受。
商枝招架不住,軟倒在他的胸膛上,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男人將她抱到腿上,她半躺在他懷裡,承受他的吻。
她像是離了水的魚,不知道如何呼吸,只能揉捏他熨燙齊整的襯衫,低喘揉著哀求。
感覺到細小的牙齒磕過他的唇舌,季宴禮鬆開了點。
商枝大口喘息,聽見他貼近耳廓說:“這五十萬,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