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的心突然靜下來,理智慢慢回籠。
他鬆了鬆自己領間的溫莎結,覺得喉口乾澀,想後退一步的時候被商枝交臂抱住。女人胸前緊貼著他,讓他也有點不知所措。
她哽咽:“別看。”
只要他後退一步就會看到她的狼狽以及她已近半裸的身體。
季宴禮突然頭鈍鈍的疼,今晚真是喝多了。
他就這樣任她抱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服務生小心翼翼地敲門聲:“先生,需要幫忙嗎?”
季宴禮想說什麼,還未出口聽見商枝怯生生地說:“我對親吻有很重的……應激反應。”
“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就是……本能反應,我控制不了。”
她的聲音太低,像初生的貓咪一般,如果不是彼此離得近,根本聽不清。
季宴禮沉吟良久,低低“嗯”了聲。
又聽見她說:“我拍吻戲前都要吃藥喝酒的,醉一點才能忍住發抖和發瘋。”
季宴禮怔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這樣聞所未聞的原因。
他斟酌片刻:“為什麼?”
她卻沉默了。
再開口聲音沒那麼怯,好像找回了以往的遊刃有餘:“外套髒了。”
徐逸耳朵貼在洗手間門上,正在納悶裡面怎麼沒聲音了,一雙手從里拉開門。
大明星披著季宴禮今晚穿來的深藍色西裝,季宴禮只著襯衫。
徐逸眼神從兩人臉上各自探尋了一番,只覺得季少爺的臉色實在陰沉的有些嚇人。
大明星顯然也哭過,妝花了一半,裙襬凌亂。
兩人一句話沒說,從貴賓電梯下了停車場,坐進季宴禮車後座的時候商枝才有些回過神來。
車內一直預備著空調,坐進來溫暖得讓商枝的手沒那麼僵硬,她眼神一直注視著窗外,看著車開出停車場,拐上繁茂喧囂的街道。
擋板已經升上去了,不算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車拐過路邊一間花園餐廳,季宴禮看著餐廳門口的薔薇花架覺得驚奇,冬日的薔薇,要花費多少心血去培植。